进指挥所,焦急地向黄钺报告。
心中马上一惊,黄钺有些不可置信,“没有子弹?”
队官很沮丧,“我们抓住了守库的防军,他们说前日,游击府衙门的人就将所有库存弹药都领走了。”
没有子弹?没有子弹,叫我们的起义军怎么进攻游击衙门,黄钺看着前线倒在大街上的新军士兵,心头都快滴出血来了。
才打了几发子弹后,就弹药告罄,新军只好发起冲锋,结果一路上伤亡惨重,反而又被巡防营打了回来。
新军的弹药都被限制在十颗左右,甚至只有五颗,临战才会从军械库中提出另外的四十颗,结果被游击衙门一股脑全提走了,这仗还怎么打。
黄钺忽然脸一沉,下达一个残酷的命令,“三个营从四面再进攻一次,如果还打不进去,就选择上风头放火烧街,烧死他们算了。”
旁边的副官一愣,马上劝说,“标统,这里可是有很多老百姓居住的。”
黄钺没有看他,只是用手指了指游击衙门,冷冷地说道“今天,一定要拿下游击衙门,否则明天我们也拿不下来。”
副官没有再争辩,呆了一下,还是去传达这个有些疯狂的命令。
底下的部队也是哗然,但是过来请示的军官,都被黄钺骂了回去。
再一次进攻还是失败了。
放火已经必然了,在军官的默许下,很多新军士兵主动敲开百姓大门,劝说离开,但是火线前后的百姓就无法轻易逃脱了。
一个火头着了,很快更多的火头冒了出来。
对面的巡防营马上混乱起来,玉润亲自出马,到处鼓劲打气。但是很快,熊熊火焰向着游击衙门蔓延了过来,这已不是人力可抗了。
巡防营的士兵很快崩溃了,纷纷逃向没有着火的方向,被早已准备就绪的新军士兵围了个正着,一批一批地缴械投降。
游击玉润绝望地用左轮手枪自杀在游击衙门内,整个游击衙门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
黄钺脸色阴沉着看着这一切,火线后面有很多老百姓的房子,着火以后,很多人没有逃出来,这火放得有些大了。
忽然,被大火包围的游击衙门内部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黄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爬起来的黄钺,甩开副官搀扶,大步走向外面,有些傻眼地看向远处游击衙门上空,那是一朵冉冉升起的蘑菇云。
库存在游击衙门的弹药居然被意外引爆了。
晚上时分,大火终于在新军的全力扑火下熄灭了。损失惨重,三条街上烧死的百姓,几倍于战场上双方士兵的牺牲。黄钺仰天长叹,火是他下令放得,弹药却被引爆了,得不偿失呀,况且老百姓死伤惨重这个罪状,永远会戴在他的头上了。
远远的一处客栈楼上,林玉山拿着望远镜,也是脸色难看地注视着这边。
一个伙计打扮的人,飞快地跑了上来,有些哭泣地低声说道,“林总办,电报局已经被彻底破坏了,游击衙门里的弹药库也被引爆了,只是进去的两位兄弟殉职了。”
“知道了。本来是不需要我们情报司出手的,但是没想到黄钺这么心黑,直接发火烧街,这才被迫牺牲了两位弟兄。给他们记大功,派人去家里好好慰问,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做到。”林玉山闭着眼睛,轻轻地说了几句。
通过暗线得知黄钺发动在即,林玉山当即一边发报给陈安,一边亲自赶到秦州的据点,现场查看起义情况。
结果看到黄钺在始终不能打进游击衙门的情况下,竟然选择放火。眼看黄钺有可能成功,来不及申请调动稽查司人手,林玉山当即下令抢先一步,用情报司的人手捣毁电报局和弹药库。
半响之后,林玉山对手下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