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条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道,终于六人来到了伊斯坦布尔的边界,一堵高高的城墙挡在他们面前。
本以为这些人会翻过去或者甚至直接破坏掉,没想到为首抱着自己的那个女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找到城门脚下的岗哨处,敲响了岗哨的铁门把沉沉欲睡的卫兵惊醒。
无视梅西妮那惊愕的目光,斗篷女子盯着刚醒来甚至不太清醒的卫兵,轻声说道:“晚安。”
卫兵看到打扮可疑的几人马上一个激灵瞪大眼睛准备张嘴打算喊着什么,但又忽然呆着不动——梅西妮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马上注意到不自然的地方。
借着月光,梅西妮发现卫兵那拜占庭人特有的褐色瞳孔变成了妖艳的金色。一瞬间以为是魅惑或者什么心智,但她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
卫兵的眼神并非空洞无物,反而比起之前要更加强烈,仿佛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充至满载状态,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她从未见过。
“安静地开门。”
如同主人对奴仆,皇帝对臣下的命令,明明是温和的口吻但就是带着这份不可思议的感觉,卫兵马上站起来以这个时间段里显得有些诡异的勤快,卖力地把城门打开了一个小缝。
“休息吧。”
“是!”
狂热的眼神盯着斗篷女子,卫兵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再次趴到岗哨的窗口边,再也没有了动静。
逃狱的行动顺利得不可思议。从地牢到现在才没过去十分钟,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可憎的城市,奇迹般出现在郊外了。
“有些失望啊。”
斗篷女子脱下头上的罩帽,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
如同金丝一样漂亮的金发马上夺去了她的注意力。两鬓的发卷微微地露出了一点,这种未婚贵族女子常见的发型让梅西妮猜测这位女性是不是来自西方或者北方的某国。再次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张漂亮得不太真实的脸蛋,太过于精致完美反而让她感觉不到什么美感——那更像是一个逼真的面具。
梅西妮拥有一般人以上的感性认知,她比起眼睛所收集的情报,更加重视自己从得到这些情报的瞬间所产生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并不是什么逼真的人偶,只是梅西妮依旧认为这个女人依旧隐藏着自己的本体——但唯独那双眼睛,她相信那是真的。
观察也不过是短短数秒时间,她留意到这几个人都站着不动,而斗篷女子别有深意地看着被黑夜笼罩着的伊斯坦布尔。
虽然是短短不到十分钟的相处,但梅西妮已经明白这个女人不是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地方的人。停留在这里,大概不是为了享受似乎仅对于自己来说有意义的成就感。
“明知道第二天要处刑了,前一晚却依旧防守如此薄弱,拜占庭也不过如此。”
历史上的拜占庭也就是东罗马帝国,她可不记得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女子嫣然一笑,同为女性的梅西妮竟然发现自己心头一紧,有种抽动的错觉。那样子,就像是被她所迷住似的。
明明在自己看来是面具一样的那张脸,笑起来却如同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她觉得这已经不能算是个人魅力,而可以归为某种咒术或者诅咒了。
“最后,给拜占庭留下点什么东西吧。”
就像决定晚饭什么菜单似的语气,轻松得让梅西妮以为自己并不是刚刚完成了一次逃狱行动。
“你想做什么?”
梅西妮好奇地问,女子微微一笑。
“——放个烟花庆祝一下吧。”
说罢,她那虚握的右手出现了一根拳头粗的长条状能量块,那形状就像是一支投掷用的长枪。长枪至少两米长,仿佛由光芒凝结而成的长枪散发着跟女子双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