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安抚中团,也是美国人唯一的办法了。
美国人叫做特里,跟在胡惟德身边倒像是胡惟德的随从,坐下之后,一直没有什么说话,谈话只在胡惟德和张一平之间进行。
胡惟德先是埋怨道:“贤侄呀,你可把我给骗苦了。”
张一平知道他是说自己在卡昂骗他自己得了感冒,但是暗地里却悄悄地带兵进攻英军的事情。
张一平哈哈一笑,说道:“胡先生,我哪里有骗你呀?我这些日子的确有一些不适,只是没有办法,英国人紧紧相逼,所以只好带病出征了“
张一平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然后反问:“胡大使,你今天不会是因为在广场外面的那些英国人而来的吧?如果这样,就不用了,我的主意已定了,命令已签署。如果你非要替他们求情的话,那么我就要说一声对不起了,我的时间非常宝贵,不想浪费在这方面”
张一平对胡惟德那些苦口婆心,让耳朵都快起茧子的话,已经开始有一点不耐烦了。
张一平对胡惟德客气,只是因为他的大使身份,但是还没有可以影响张一平的地步,像他这样对洋人软弱妥协的人,一直是张一平不屑的。自从张一平来到时法国之后,胡惟德就像一个啰嗦的唐僧一样,不停地在他身边念咒,张一平早就烦透了。
“虽则如此,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贤侄,你这样做的确不妥当,咱们中国人讲究仁义,以德服人,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
张一平抓起来桌子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浊气,叫道:“送客!”
胡惟德一下子怔然而收口,不解地望着张一平。
张一平也不愿意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叹了一口气说道:“胡先生,到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奢望我们能够跟英国人把酒言欢,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面对现实吧,英国人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们,我们的仇恨,只有一方倒下才能够和解!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们打不过英国人,没关系,我们十五万官兵已经豁出去了,现在是杀一个赚一个!”
张一平说到这个份上了,胡惟德知道再也说不动他,于是改变了口吻,非常严正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多说了,张总指挥,我问你:现在,你的军队还算不算中队?还受不受中国政府的领导?还是不是协约国的军队?”
“当然!”张一平毫不犹豫地说道。
“既然是协约国的军队,那为什么非要与英队过不去?”
“第一,是英国人先打我们,我们只是被迫还手。第二,就算我们跟英国人打起来,也不妨碍我们成为协约国的军队!”张一平说道。
张一平来自后世,国家之间本来就是既合作又对抗的关系,他觉得不成问题,但是对于胡惟德甚至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有一点不适应了。
胡惟德觉得张一平是在胡搅蛮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叫国内政府,冯大总统如何向盟国交代”
“向国内政府c冯大总统交代?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们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张一平这句话,简直可以把胡惟德气死。他少有地气呼呼地站起来,不过看了旁边的美国人一眼,又强压怒气坐回座位上。
这个神态,让张一平开始有一点厌恶胡惟德了,原来这个美国人才是他的主子!他这一次是伙同美国人来算计中团,这是张一平不可原谅的事情。
这个美国人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张一平注意的他神色,知道他是懂得中文的,是明白张一平和胡惟德的说话的意思的。
张一平对胡惟德很失望,已经听不下他的任何话了,他挥了挥手,警卫走上来,把胡惟德和美国人请了出去。
曲伟卿这时才走过来说道:“这个美国人才是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