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十下,一下也不多一下也不少!”张一平喝了一口红酒之后,看到胡惟德脸色有一点苍白,于是举杯问道:“胡先生难道还在为中法两国的友谊而担忧吗?”
胡惟德连连点头,感叹地说道:“张老弟,老哥我是身不由已呀,望老弟体谅体凉一下。”
张一平说道:“来到欧洲这片土地的,无论是当官c求学还是打工,在我眼中都是自己的中国老乡,我能不体凉吗?胡先生,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只管坐在家里等法国总统求见就行了吗?怎么?法国总统真的来求你了吗?”
胡惟德苦笑道:“本来我也想这样,可是根本行不通,因为法国总统根本就没有派人上门来。更加别说亲自上门来了。”
法国人这么沉得住气,让张一平也觉得郁闷,总统府都给人炸了,还不紧不慢的。难道他们对中团不屑一顾?又或者是由于要应付德国人的进攻而无暇顾及中团。
不过不管怎样,张一平都不能够接受,因为他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一个人如果被人轻视,只能够说明你没有分量,破坏力不够。
显然,在法国人的眼中,张一平和他的部队对法国的破坏力还不够,又或者还远远比不上德国人对法国的破坏。
法国人不怕中团!
“既然,法国总统没有来求你,胡先生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老弟,这不仅仅关乎中法两国的邦交,还会影响中国政府与其它协约国成员国之间的邦交,我作为驻法公使,你说我能不急吗?我是急得觉都睡不着了!”
一句话,就是怕得罪外国政府!
张一平心里想,口上就含着嘲讽的口气说道:“我知道现在国家积弱。弱国没外交。但是现在明显是法国人有求于我们,胡先生没有必要对法国人阿谀逢迎呀!”
看到胡惟德脸色非常难看,张一平说道:“对不起!我这人是一上直肠子爆脾气,心里想到什么口上就说什么。请胡先生不要见怪。”
胡惟德暗暗苦笑,说对不起,叫我不要见怪,难道还要我跟你说一声没关系?这不等自己承认自己是一个阿谀逢迎的小人了吗?
不过,胡惟德是一个有风度的人,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c学者,同时也是一个仁义之士,修学过孔孟之道的人。他的脸上开始有一点不适,但是想想张一平的身分,他也就释然了。
说到底张一平是一个粗人,虽然他平时彬彬有礼,西方绅士的礼仪做得有模有样,但是言语中却无时不显示一股匪气,骨子里仍然是一个粗人。
一个真正的的绅士c仁者是不会跟一个粗人计较的。
胡惟德没有表达不满,他带来的那个女子却说话了,话一出口就充满了火药味,“姓张的,你还不一样做那些阿谀逢迎的事,你基本上也是一个马屁精!”
“我是一个马屁精?我阿谀逢迎?”张一平放下手中的酒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张一平堂堂男子汉,阿谀逢迎过谁?法国总统,我天天往他的爱丽舍宫放炮呢,这也叫做阿谀逢迎?”
张一平凭空出现在法国,别人对于他的历史不清楚,这个女子根本不知道他的过去,说他阿谀逢迎也无从谈起。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她只得强撑下去,涨红着脸说道:“你阿谀逢迎胡先生,胡先生是驻法公使,是一个大官,你从我们一来你就点头哈腰,处处照顾周到对!这就是阿谀逢迎的证据!”
拜托了,这是礼貌,难道要把你们打一顿才不算阿谀逢迎?
张一平脸上的表情变了几道,盯着这个女子看了一阵。
刚才胡惟德介绍的时候,只介绍说这个女子姓方,是他的一个世侄女,法国留学生,其余就没有资料了。
姓方的女子看到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