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会儿网好吧?”正当我欲火中烧准备完成伟大的临门一脚成为真正的男人的时候,我的女朋友陈荞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这是一个日光昏沉的午后,太阳懒洋洋地挂在两点差一刻的位置,窗外的知了拖出不知疲倦的长腔。我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活像个锄禾日当午的农夫,陈荞红里透白的脸上一粒粒雀斑清晰可见,金黄色的纤细汗毛茸乎乎地舒展着,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咪,她的心率维持着再正常不过的每分钟75跳,随着询问,她一边眉毛习惯性地抬了抬,左边脸上带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俏丽的短发在耳边勾出两个大大的问号,棕黑色的眼眸显得异常真诚,好像在这样一个周六的午后,经过了鲜花c情调午餐c红酒三重俗不可耐的桥段之后,衣衫不整地与一个处于发情期的雄性动物共处一间狭小简陋的宿舍并且被推倒在床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的语气显示她对刚刚的危险毫无察觉,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儿,她将一只手枕在了脑后,从而将胸部挺得更高,发现我在走神,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同时紧盯着我的眼睛希望我能立刻做出回答,这是她认真起来的习惯性动作,如果等到她重复第三遍还得不到回答,对我而言结果将是灾难性的,这种事不经常发生但概率绝对大于零。看着她充满诱惑力的鼓胀胸脯和上面的两点嫣红,我干咽了一口唾沫,我被自己咽唾沫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从没想到过咽唾沫的声音会如此之大,也许只是气压的原因,内压过大导致我的鼓膜外凸脑子里嗡嗡作响。甩了甩头将声音的问题赶出纷乱的大脑,我抢在陈荞问第三遍之前说了两遍好的,好的。同时我在心里给了自己三个词的评价:无耻c下流c懦夫。默念三遍以后,我觉得走心情恢复了平静。于是我从陈荞身上爬起来,把她也拉起来,我们各自洗了手,漱了口。我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表示这件事告一段落,然后打开了电脑。陈荞用嘟起嘴唇发出响亮的“啧”地一声对我的反应表示满意,然后她就将脚伸进一双平跟透明带子的白凉鞋,任凭带子拖拉在地上,随意地披了一条白格子绒毛巾就坐在了电脑前。我坐在她身后,摊开一本从书架上随手抽出来的书,漫无目的地翻看着。
看陈荞使用电脑是一种享受。她的手指落在键盘上就像暴风雨砸在芭蕉叶上一样密集而有节奏,她不喜欢用鼠标,对电脑快捷键的执着近乎偏执,能用键盘完成的操作她绝不会去动鼠标。陈荞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在几十个网站论坛之间切换,神情专注,物我两忘,这是我最喜欢她的时候。平心而论,她的容貌算不上美丽,但她却有一双我见过的最美的手,用这让我想起播报动物世界那醇厚的男中音,无论骨骼c肌肉和皮肤的比例和色泽都堪称完美,夸张点说,这是大自然的奇迹。有一次我把这个发现跟陈荞说了,她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自己的手,矜持地对我的赞美表示了感谢。但这事并没有就此结束,过了一个月,陈荞请我在一家死贵的粤港茶餐厅吃饭,顺便跟我炫一下她刚买的一个lv的包。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有钱请你吃饭而且买这个包么?如果你问我我就告诉你。我虽然不喜欢她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向我炫耀的样子,但看到她热切的眼神,还是决定满足她说话的愿望,这一时的心软让我在接下来一个小时里后悔不已。陈荞说起这事儿来像小儿多动症一样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这事儿说起来还是你带给我的灵感,那天你说我的手美之后,我在滨江道上固定视点近距离观察了二千二百个样本,将数码相机以三百六十度角旋转随机采集了一百零五个样本图像,经筛选得到有效样本六十二个,依次编号作为甲组,将我自己的手作为乙组。然后对乙组样本进行了精确到01毫米的精确取样,以此校准相机采集样本的误差参数,因为使用现成软件运算量较大,并且有不少资源浪费,我改进了三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