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睁开眼,含笑都会感到一阵茫然,看不到前方,看不到未来,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仿若回到了一年前,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社会新鲜人。那时什么都不懂,但满腔的热情激情,对爱情怀着一丝的憧憬向往,对人生充满了希望。现如今不过一年的光阴,内心突然满是沧桑,职业无所规划,感情怯懦不敢向前。
有人说在爱情中的男女都是捂着心脏小心向前匍匐,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断地确定,最后是否能够放开手让心与心贴近还是未知数。含笑觉得自己是张开手臂大步的向前,以至于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伤到了心脏,所以现在再也没胆再向前走出那一步。她把自己的想法打电话告诉了朱晓娴,她竟然没有嘲笑她,反而苦涩的说,“有时候,一个人也挺好!”
今天是雨天,六月的雨总是格外的豪爽,倾盆大雨倾泻而至,甩掉了那些忸怩,没有那种婉约的烟雨蒙蒙,只是下雨,大颗大颗的雨水成颗成串成条的砸在地面。李九泉昨晚没有回来,事实上最近几天因为帮助天水稳定股市他都是早出晚归,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两人的未来。
坐在窗前听着雨打窗棂的声音,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地享受着此时的意境让自己放空。脚步太快让她时常无法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冲动偏激,这座城市就像一座倾斜的大山压迫的人不自觉的放快脚步,匆匆走完人生。
下午,含笑决定去绿苑看看田淼,凯歌离开一周了,不知道她这两天状况如何。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打车去了郊区。撑着伞走在庭院的青石板上,绿油油的草坪在雨水中没有丝毫的狼狈,地上水洼中满是大大小小的水泡。这座占地广阔的庭院突然之间满是寂寥。
“来了!”含烟倒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田淼趴在书桌前认真的画画,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田淼。田淼听到声音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又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有那么一刹那含笑觉得田淼是正常的,她还是那个会开朗的笑,会帮她出谋划策的聪慧女子。
收了伞,放到外面的走廊,换上鞋子,走到含烟身边,轻声的问,“她今天怎么样?”含烟把身后的靠枕垫高,抓了一个抱枕倒在沙发扶手上,挪出地方给她坐。“还好!”田淼只是没有记忆,无法做太多的思考,无法用成人的思维去认识世界,她的内心还是能够大致明白自己的生活现状的。她就像一个新生的孩童,眼中这个世界是纯净无暇的,现在越过了少年青年直接进入成人世界。她会无所适从,会恐惧不安,但她在离开凯歌后强迫自己快速的坚强,勇敢地适应,并且让她的宝宝也健康的活着。
“有消息了吗?”铺天盖地的关于天水的消息,但她选择不去相信,那些耸动的消息只会让人不安。含烟对商场上的事不了解,对政治也不了解,但她知道王凯歌既然敢做就一定有十分的把握不会长久的让田淼一个人生活,肖泽睿也说了,这次只是除了点意外,他很快就会没事的。“快了,最慢也就再熬一周。”
含笑走到田淼的身边,原以为画的是儿童的那种水彩画,没想到竟然是炭笔人物画,画中有栩栩如生的王凯歌还有笑的璀璨的田淼,两人中间正在画一个小孩子。田淼抬头望着含笑苦恼的说,“凯歌喜欢女宝宝,可是我喜欢男宝宝,我应该画哪一个啊?”她就算行为再像从前,思维还是无法进入成人世界。“那就画两个宝宝好了!”田淼欢喜的笑了,“你真聪明!”埋头开心的画勾勒着大致的轮廓。
王梓拿着一件外套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含笑也说了一句“来了”,走到田淼的身边让她伸开手,要帮她穿衣服,却被田淼抢了过去。不满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穿衣服的!”王梓满眼宠溺的举着手,说,“好,我不管,你自己立即穿上好不好?”“好!”麻利的穿上了外套,还得意的冲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