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那青竹榻上躺着厮混了一下午,待元羲去下厨了,夕夕一个人是再也躺不下去了。她欲下地时,只觉得双腿一软,胯间酸胀不已。
真是欲哭无泪。其实她也晓得,哥哥已经非常为她着想了,大部分时候只是抱着她亲亲而已,忍住了自己的冲动。然而她这身子太不禁疼爱了她拍了拍自己红彤彤的脸,光裸的小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站稳了身子。
下午那场胡闹到现在,哥哥都没给她正经穿好衣裳。小姑娘便自己到柜子里随手拿了一件绯红色束腰裙装上,然后自个儿立在镜子前面照了照。
镜前的这个少女,仍然是那副熟悉的眉眼,却又透着某些不一样来。整个人都仿佛含了水,而且是娇艳带着香味儿的春/色暖水。她盯着自己瞧了良久,恍然想起曾在书中见过的几个字: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呸呸呸!她鄙夷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话说这句话时哪儿看来的?过去虽读的书不少,但因为都是哥哥挑过的,几乎都是正统书籍,很难见到这种辞藻语句。
想起来了是当初跟邵温一路时,从他的书那儿瞧来的。
她对世界的认知几乎都来自元羲。元羲不让她晓得的东西,她便什么都不懂。例如这男女之事。想起来也是好笑,生生让她在洞房夜还学了一课。
她暗自琢磨着,不知道别人家的姑娘出嫁前是怎么学的,难道也是新郎给教的?
小姑娘胡思乱想的,一会儿娇羞一会儿懊恼,待元羲走进屋时,便看见这姑娘立在镜子前面发呆,一身绯红的衣裳,将那灯下的媚色容颜衬托地愈发动人心魂。
夕夕素来喜欢学他,在能自由选择的情况下,跟他一样喜欢穿白色。没想到穿红衣也这么漂亮,几乎让他不敢呼吸,生怕惊飞了这美丽的仙子。
他悄悄走过去,从后面露出她,侧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这亲着亲着,吻又滑到了脖子下面,而那里,已经有无数斑斑点点。
“哥哥”她侧身避了避,这回竟让她避开了。
元羲放开小人儿,道:“小乖,吃的做好了。”说着,当先离开了屋子。
夕夕便提着裙子,跟了出去。
“哥哥,不是说在房间里吃么?”
元羲状似不经意地唔了一声,道:“在蝉芳厅中吃更好些,厅前植了不少芙蓉花,开得正好,夜里有香气送来。”
蝉芳厅便是姝华殿中用膳的花厅,中午就是在那儿吃的。
夕夕道:“咱们中午不是看过了么。”
元羲:“再看一次。”
夕夕:“”
元羲脸色不变,牵着她的手走向蝉芳厅。心里却想着,若是在房中吃,指不定她还没吃完,他就忍不住要将那件红裙子把扒了
果然这一开闸放水,就止都止不住啊。
蝉芳厅前那几株芙蓉,的确开得很好。中午时因太阳烈,有些花瓣耷拉着,没精打采的。现在月色初上,花朵倒愈发精神了,在银华照耀下异常娇嫩绚烂。
用过膳后,元羲牵着夕夕在姝华殿里到处转了转,也算把自个儿住的地方熟悉了下。
姝华殿中有不少花似乎都是新植的,香风回廊连通着疏香园里面种了不少新桃树,长得还不到人高。
“哥哥,这桃树是今年春天才种下的吧?”夕夕道。
元羲点点头,“之前住在这姝华殿里的人不爱花木,这宫里没有几株像样的树。这宫里是翻修改造过的,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趁着改造的时候种了不少。”
夕夕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不就是哥哥的母后么?”
元羲摇头道:“我的母后常年住在宫外。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先王的一个宠妃。”也就是元羡的生母。元羲的母后当初不过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