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寡欢至今不肯出格啦,又比如,和骁国一衣带水的徐国里,徐王有喜欢幼/女的癖好,所立的后妃最小的才七岁啦话题从本府的后院到东昭诸国,十分的丰富多彩。
夕夕已经渐渐学会了值得听的就听,不值得听的就忽略掉。当然有时候也会出个把意外。昨日傍晚,她只是待在自己的屋里,就听到了叶珺对邵温表白失败的全过程。
原来叶珺是心有所属了,所以才看不上叶胥给她选的这些。不过从丫头的碎嘴里,夕夕晓得,其实叶胥一直是有意撮合叶珺和邵温的,然而邵温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个画中人。人家一国国君的幺子,自然不能逼着人家娶亲,叶胥也就作罢了。
说起邵温这个人,夕夕和他倒是不打不相识。
因这几年宋梁楚三国大战,阻了去蔡国的路,为策安全,邵温一直客居在祈栎侯府。最开始,他和同样寄居叶府的夕夕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有那么一日,夕夕因为好奇,就取下了先前看到的那幅画着自己的画,仔细瞧了瞧。邵温看见后,一改平时的温谦,对夕夕发了好大一顿火,责怪她动了他的宝贝。
夕夕这辈子都是被人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又哪里是受气的人?这么一点小事,他就这么凶她。小姑娘心头一刺,直接抽出轻泓和他打起来了。
邵温三两下败在她手上,被打了一回,脑子清楚了些,也觉得自己太过失常。主要也是事关他的宝贝美人画的缘故。
夕夕也主动道了歉,两个人自此反而有了些交情,偶尔会一道下个棋做个画什么的。不过夕夕看得出来,邵温很不喜欢她的脸,每每跟她在一起,一眼都不会瞧她。
当然,夕夕不在乎这个。他有足够的见识见解能和她谈一谈诗词画作,让她在各种碎嘴碎舌的嘈杂声中得到一股子清流,这也不错了。
其实在夕夕看来,这些人在她生命中不过过客,她迟早要和哥哥一起回谷的。这也是她之所谓不会告诉邵温,画中人就是自己的原因。
叶珺表白虽然失败,但大约天性乐观,第二日,也就是今日,她就恢复活力,拉着夕夕并上几个丫头一起出来玩跳绳。
叶珺发现这姑娘十分奇特,若说没见过世面,那些价值连城的金银珍宝又都不打眼瞧,若说见过世面,怎么却连跳绳都没见过?
唔,她其实不止没见过跳绳,也没见过其他任何一种需要很多人一起才能玩起来的游戏。
这会儿夕夕跳得出了些薄汗,便背过身去,取下银色面具来擦汗,
叶珺盯着她狰狞的脸,瞧了一会儿,道:“你的脸是为什么成为这个样子的?”
夕夕道:“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了。”
“我看你身段极好,声音也好听,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脸。真是可惜了。”叶珺惋惜道。
夕夕重新戴好面具,默了默,“唔,你哥哥到底去不去楚国啊?不去的话,我就要先走了。”
叶珺爱莫能助:“我哪里能知道他的行程。若是知道的话,一准儿会告诉你的。”
正说着,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对叶珺道:“小姐!侯爷让您过去问话呢!”
“知道了。”叶珺道。
小丫头低声道:“听说是今日一早邵公子去找侯爷辞行了,侯爷大约觉得是您昨日傍晚说错了什么话,邵公子才想离开这里。侯爷这会儿,正火大着呢。”
叶珺愣了下,又满不在乎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走!”
夕夕原想跟着一起去问问叶胥到底什么时候去楚国,但想想人家兄妹说话,指不定又得吵一场,还是算了吧。
她在后园里赏了半日的蜀葵,只觉得原乡虽有蜀葵之乡的雅号,这个时节城中处处都盛开着着蜀葵,也算漂亮,但比起青葙谷的蜀葵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