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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怎么办呢。。し0。
何沉鱼心里有点后悔没忍住在街上就跟何珍怼起来, 这下好了, 弄不好全家都要掉脑袋。虽说人都道端贝勒有古君子之风,但她前世在冷宫混那么久, 偶尔疯掉的妃嫔也会吐出点言语,她才不信皇家真有谦谦君子呢!只是眼下似乎也只能盼望这位端贝勒至少要做做样子。
她眼珠转了转,忽然爬起来哇的朝何珍扑过去, 何珍以为她还要打她, 差点把人扔出去。谁知何沉鱼双手死死扣在她腰上,哭道:“大姐, 我害怕, 我们是不是要掉脑袋了?”
何珍:“”
眼角余光发现大家都目光深沉的望着自己,何沉鱼哭的更大声了, 而且特别投入, 她在脑子里拼命回放上辈子那些吃过的苦头,一时间巨大的悲伤和痛苦把整个人都淹没了,简直泪如雨下,成功把何珍好容易才新做的一件衣裳毁了一半。
这姑娘,中气真足啊!见出了事纷纷躲起来的围观百姓纷纷在心里这么想。
何沉鱼哭了一刻钟, 没有她猜想中的劝慰,对面尊贵的贝勒爷更没有大手一挥, 让人来告诉说此事就此揭过,相反,她把步军衙门统领隆科多给哭来了。
身为孝懿仁皇后胞弟,天子表弟及国舅, 又是从一品大臣,隆科多原本不必亲自过来。但他知道康熙十分看重苏景,今日苏景正是面圣后出宫,宫中贵妃无子无宠,虽掌管后宫,要延续佟家富贵却很艰难。故此多方考虑下,听说端贝勒遇刺,隆科多立即点起人马,亲自过来。
哪知人来了,一问,情形如何?还好,刺客都束手就擒了。再问,凶器在哪儿?这可是重要的物证。然后侍卫们给他指了指两扇破烂的马车门板。最后问,捉拿的刺客,可审问了?人道还没问话。于是隆科多亲自打马上前,车夫还没说话,马车上跳下来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他腰大喊:“表叔公,你可来了!”
隆科多先是一懵,接着发现端贝勒府的侍卫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眼前一黑,想把缠在腰上的小姑娘甩出去。
哪知道这小姑娘个子小小力气却不小,简直就是用吃奶的力气拽着他不松手。边用力气还边喊,“表叔公,表叔公,你救我啊,他们说我是刺客,要砍我的头!”
隆科多拔了几下,拔不开,最后无奈道:“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想来也没人敢胡乱自认是佟家亲戚。
“我阿玛叫何正望。”
“何正望,你祖父是富尔敦?”隆科多在脑子里想了想,眼前就出现一个圆脸圆眼睛的书呆子!
“对对对,我祖父是富尔敦,我阿玛礼部做铸印局使,我额娘过年还带着我去您家里给姑祖母磕过头。”何沉鱼拼命点头,好容易救命稻草把自己家里想起来了,一定要让他帮忙把这事糊弄过去。她可以不要脸,反正不能让全家不要命。
“行了行了。”隆科多算是把人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老娘赫舍里氏那个庶出兄弟的后人么?甚么铸印局使,连个品级都没有,说出去都嫌丢人,难为这丫头还挂在嘴上。虽说关系远,还真不能不管。何正望是个书呆子,何正望那老子却是个懂事的人,很懂得逢迎老娘,前两年人没了,老娘还病了一场。
看在亲娘面子上,隆科多觉得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弟的后人被当作刺杀当朝皇孙的刺客,这可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他板着脸拽开何沉鱼,低声喝道:“怎么回事,好好跟表叔公说清楚!”他甚至没问这是何正望的哪个女儿,反正都差不多。
何沉鱼在隆科多嫌弃的目光中把脸上擦干净,已经把人拖住,就不能总当疯子,胡搅蛮缠其实真没人喜欢,再说能要脸她还是想要的。她小声把事情经过尽量客观的说了一遍,末了辩解道:“表叔公,我和姐姐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