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皆是衣着华贵的公子少爷,谈笑风生,喝酒玩乐,喧闹无比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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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少坐在三楼一隅,桌前只摆着一酒一菜,神色不紧不慢,在一众宾客中显得格格不入。他静静的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眼角却是一直看着坐在他前方正和几个公子喝的一脸兴起的许称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酒楼中的宾客已经逐渐散去,很快便只剩下寥寥几人。脸色通红的许称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仍是一脸兴奋,吆喝着众人道:“来,谭公子,继续喝,今夜不醉无归!”
被称为谭公子那人忙扶住他的身子,为难的道:“许公子,天色已经很晚了,你看大家也醉了,还是早些回去,咱们明日再约如何?”
许称文一把推开他,哼了一声道:“一点用也没有,不过是才喝两三个时辰便怕了。瞧你哪里像个爷们,真是扫兴!”
“是是,许公子说的是。”那人任由他责骂,一脸讨好,“还是许公子最厉害。”
众人纷纷附和。
“那当然,论酒量谁能比得过我?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许称文喝了一声,撑着摇晃的身子指着他们,“敢不敢再与我比试?”
“不敢不敢,”那几个公子道,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许公子你看,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呢,都这么晚了不如咱们先散了,我们兄弟三人明日再继续陪公子可好?”
许称文心头涌上一股不满,挥着手道,“算了算了,真是败兴,赶紧滚回去吧。”
谭公子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扶他,”那我们先送公子回房吧?”
他大手一挥,打掉谭公子的手,差点一个踉跄,身形晃了晃,还是站定了,不耐烦的道:“不用你们扶,我没醉!这点酒还想难倒我?”说着不再理会他们,自己转身走了。
他晚上一般都不回府,酒楼中有他常住的房间。他睁着迷糊的眼,跌跌荡荡的回到房前,一把推开门,嘴里不知嚷着什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后,酒色上涌,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便去了内室准备更衣沐浴。因他经常在这里住,酒楼的小二早已摸清了他的习惯,知晓他每每喝完酒后便要沐浴,在他回前便为他备好了热水。
一旁的芩少璟一直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在他起身离开大厅后,他便也悄声跟了上去,目送着他推门进去。此时的走廊上寂静无声,并无人经过,几乎所有房间的灯火已经熄了,昏黄的灯光打在廊道上,染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为了今日他已经准备了许久。
他连续跟踪了半个月,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知晓他几乎每晚都会和几个公子一起在在这里喝酒作乐,很晚才散去。
他在酒楼里留宿,这间房是他常住的。
回房后并不会倒在床上直接睡去,他有沐浴的习惯。
他伸出手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出许称文不耐烦的声音。
芩少璟面上并无一点波澜,推开门进了去,环顾一周,听见内室里传来声音。他静静的走了进去,只见许称文正背对着他似乎正要解衣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是并不认识的人,皱起眉问道:“你是何人?有什么事?”
芩少憬堆出个讨好的笑,微微弯着腰,态度恭谦的的拱手行礼道:“许公子,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付家布坊的人,就是跟你父亲做过生意那个付家”这个动作他已经对着镜子练了很多遍,确信自己现在看起来就像那些去巴结许家的公子一般reads;。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忙得很。”许称文不耐烦的扯了扯衣领。
“是是,”他装作一副忐忑又讨好的样子,态度更加卑谦,“是这样的,我们付家布坊是听过许老爷的绸缎铺子最近要进一批货,想劳烦许少爷,能否在许老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