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月色,只有营地的篝火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从竹林到谢准的大帐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一路上不时能遇见巡视的兵丁。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谢准连一丁点的颜面都没留给金月。
手臂被他死死地钳制住,刺刺的疼痛从他的掌下渐渐渗入心尖。他走得太快,金月一路踉跄着前行,漫长的夜路好似没有尽头般,那跳跃的火堆在她恍惚的视线里挣扎。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到后来她只觉得一切都是混沌的,她被他拖拽着推进了大帐,他愤怒的面容在她眼前渐渐清晰。
谢准高高地扬起手臂,似乎刹那间就能飞快的地落下。金月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剧痛。想象中的那一巴掌却始终没有打下来,他最终只是捏紧了她的下巴。
冰冷的声音从身前逐渐传了过来:“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堪,堂堂的侯爷夫人在那些兵丁的眼里竟然这样狼狈?”
金月咬了咬唇,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笑容:“难堪的是你,不是我。”
谢准一愣,她的眼神里竟然含着一丝嘲弄。
“不许笑。”手上的力道加重,她的眸中渗出点点泪珠,那微笑的嘴角却依然保持着美丽的弧度。
胸口处似乎有一团燃烧的火焰,焦灼得他愤怒又痛苦。面前的女人却只是一味地笑,即使眼中流露出难以承受的疼痛。他不知道如何发泄,脑中的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双手却忠实地动了起来。他将她推到了坚硬的床榻上,又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讨厌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惶恐地撑着双臂反抗。那微弱的力量对谢准而言,丝毫不是阻碍,却让他胸口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啪。”清脆的巴掌落在他的右脸,滚烫的热意包裹着微微刺痛。
谢准的双手滞了一瞬,又继续去撕扯她的衣裙。金月徒劳地反抗着,他终是将她最后一件小衣扔到了一旁。入眼的是细腻光洁的肌肤,还有那一对美好的圆润。
金月不再挣扎,认命地躺在他的身下,眼角处滑落一滴泪,在摇曳的烛光中闪耀着动人的光华。
谢准粗暴的动作渐渐温柔起来,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金月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绝望地睁着双眸直愣愣地盯着灰色的帐顶。
“看着我,看着我好么?”谢准捧起她的脸庞,放软了声音哀求。
金月眨了眨眼睛,果然听话地看向了他,只是那冷漠的眼神里含着难以言喻的痛恨。
谢准僵在了她的身前,好半晌,他沉默地起身,拉起一旁的棉被盖在她的身上。帐帘掀起又放下,他走了出去,一夜都没有回来。
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他脚步踉跄着走到榻旁寻找着应该还在那里沉睡的人。可是被子已经整齐地叠在了床头。谢准慌乱起来,猛得拎起了被子,似乎想将金月从那里抖落出来。
“我在这。”身后响起了金月软糯的声音。
金月走了过来,从他手中夺过被子重新整理:“你喝酒了。”
谢准抬起手臂闻了闻,脑中有些混沌:“是是吗?我,怎么没闻到酒味。”
金月叹了一声,扶他坐下:“你醉了,先睡一会吧,等你醒来,我有话和你说。”
谢准圈住她的腰,红润的脸颊埋在她的身前:“你别走,别走我做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别离开我。”
金月皱了皱眉,犹豫着抬起手臂,轻轻抚了抚他的发:“我不走,你睡吧。”
谢准乖顺地由着她摆动,脱了靴子,脱了外袍,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再让她温柔地给自己盖上被子。喝醉了果然是很幸福的,迷迷糊糊间,谢准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清醒过来时,屋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不少,想来应是到了傍晚。额头有些胀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