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兽紧紧蜷成了一团,掩饰不住的伤痛从他颤抖的身躯渐渐溢满了金月的双眸。
狠一狠心,再次冷冷说道:“你如果现在离开,我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若是你还执意纠缠,我会告诉父亲,他怎么惩治你,抑或是将你从家里逐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捕捉到她的那丝不忍心,林澄砚轻轻探出脑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说这些气话,是因为我刚才太鲁莽了对不对?月”
他的指尖伸过来,还没触碰到金月的衣摆,就被她一把挥开:“林澄砚,你真让我厌恶。”
眼底蒙起一层水汽,带着锥心刺骨地疼痛,地上的人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
“澄砚那孩子连口茶水都没喝就回他先生那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田青怜推门走了进来。
金月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动了动疼痛的身体,眼角往窗外随意一瞥,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
田青怜将桌上的烛台点亮:“这是怎么了?捧着一卷书直愣愣地发呆,这黑漆漆地连烛台都没点。”
“没,没什么。”金月慌张地躲开她询问地眼神,过了好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他走了多久了?”
“谁?澄砚?早就回去了,不是来和你说话的么。从你这里出去到厅里和大公子还有夫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估计现在都到了吧你是不是又训斥他了,我看他心情不好。他今日是和他先生告了假的,又不是私自逃回来,你不该训他再者说了,他也是因为挂心你的婚事,还是他给大公子写的信,大公子才知道的。你瞧瞧,夫人这做的什么事情,你出嫁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想瞒着大公子。”
田青怜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到后来,金月只觉思绪越飘越远,竟连一句都没听进去。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田青怜走过来探了探她的脑袋:“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安静,是不是病了。”
“没有。”金月惊慌地跳开了,想了一瞬,扬了扬手里的书卷:“我在想书上写的这风俗奇闻有个地方,男人只会娶比自己大的女人。”
“竟看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书。”田青怜白了她一眼,语气却比起晌午轻松了不少,“大公子和夫人还有老爷谈了好久,到现在几人还在厅里商量着呢看样子是说动他们退亲了。等会晚膳时,估计就会和你说这事了。”
“谁要大哥自作主张的。”金月皱着眉,少有地发了脾气。
田青怜一愣,还没来得急开口,门外便响起金平那爽朗声音:“谁惹我妹妹生气了。”
“大哥。”金月一回身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门外。
金平一身绛红色曲裾深衣,腰间系一根深青色绢带,身侧还挂着一柄轻便的短剑。看样子是一接到信就赶回来的。
心里没来由一阵委屈,金月往前迎了两步,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田青怜给金平见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留个空间给兄妹俩说话。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女人又欺负你了?”金平伸手抹掉她的泪,眉眼之间点点心疼。
长久在边塞风吹日晒,金平往日白皙的皮肤早就浮上了一层麦色,细想想,他已经从军七八年了对,是父亲把澄砚接来的那一年。想起澄砚初来金府时,怯生生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不愿看人。她逗了他好半天,他才低低地回了一句:“澄砚,我叫林澄砚。”
心里刺刺地一阵疼痛,金月闭了闭眼,“没有,母亲对我很好。”
“什么母亲,她算哪门子的母亲。”
夫人嫁给父亲已经十五年了,谁知道金平到了今日也无法接受她。叹了一声,金月低低说道,“大哥不要这样,你不是让父亲为难嘛。”
金平走到书桌前坐下,摆摆手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