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果然年纪不谙事世,她道:“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让他赔我的马。还有我今天来是想让你们镖局帮我压趟镖。”
骆丰川听到有生意,立时眼睛一亮,问道:“哦,什么镖?”
女孩道:“护送我到辽国去,你开个价吧。”
骆丰川眉头一皱道:“哦?这个辽宋两国战事不休,姑娘非得要去辽国,得需镖银要五百两。”
女孩却答得很爽快,她道:“好,不过到了大定府我再给你。”
骆丰川哈哈大笑,他手下的人也不明所以,但是也跟着他大笑。骆丰川突然把脸一沉,道:“姑娘,老朽劝你还是让把马钱要回来再说吧。”
骆丰川披风一抖,转身进得院去,而他的手下把院门重重地一关。
“当”
女孩看着院门重重的合上,恨得咬牙切齿,低头又看看自己心爱的‘小白菜’,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先找到你再说。”
项致远和徐擎苍从百花楼里出来,每个人手里多了五两银子。两人把银票交到林哲瀚手上,按照分层的规矩,林哲瀚占九层,剩下一层,分给办事的人,不管派了多少人,大家都一起分那一层的银子。
本来林哲瀚是找的项致远,十两银子应该全归项致远,如果项致远再找人,那么就在他得到的这十两银子里面分配。要知道,当时县令的月奉才二两六钱,一两银子对于一个百姓来说,可以买下一亩地了。
因为徐擎苍是打小长大的邻居,项致远哪回有‘活儿’都带着他,每回分银子也不抽‘水份’。可是,今天项致远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出了百花楼,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擎苍,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分陈黄河点呀,毕竟他最后那一剑把东子胳膊砍下来了,要不也不能把骆丰川吓着。”
“给多少啊?人家大财主,还能差咱们这点银子?”徐擎苍舔了舔嘴唇。
项致远看出他的意思就是不想给了,因为这种‘拿人钱财c替人消灾’的活儿不一定总有,就算是有,也不一定每回都能要出这么多银子来。
而身为捕快月奉只有六钱的他们,就只能靠着这样的‘活儿’维持生计,道不是说谁一开始就这么市侩,是生活所迫之下,早已习惯了先求生存再求底线。
项致远想了一下,道:“这样,咱俩凑点银子请他喝顿酒吧,要不然就有点太不仗义了。”
徐擎苍掂着手里的五两银子瞅着项致远微微一笑。
项致远知道徐擎苍的笑里有些讥讽的意思,因为项致远比徐擎苍还要算计,想让他出银子请喝酒,那真比杀了他亲人还要难。
可是项致远却道:“我虽然贪财,但绝不是不讲道义的鼠辈,既然咱们用了他,他还帮咱俩出了那么多力,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徐擎苍一愣,没想到一向生性凉薄c略显无耻的项致远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看了一眼项致远,点了点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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