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河是偏头县东三十里陈家庄的,他爸爸陈玉陈员外是大财主,主要是靠贩马发的家。陈黄河没有他爸的经商头脑,也没有考个功名的想法。
他把全部精力全用在女人身上了,如果他要看上的女人,他一定会对对方死心塌地,只可惜,他选女人总是选错,所以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总是女人‘背叛’他了。
项致远站起来,拍拍屁股,道:“这还看不出来,肯定是哪个公子想跟他做一把‘连襟’。”
“咱还等他不?”
“咋不等呢?你看见黄河今天带的长剑了吗?离三百里地都能感受到杀气!!一会要真干起来,对伙儿妥妥第一时间吓跑!”项致远斜眼看着徐擎苍,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有道理!”徐擎苍表示赞同。
片刻,陈黄河带着他的手下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妈妈和龟公。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公子少爷们,但都是退避三舍,远远地看着,因为陈黄河杀气腾腾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陈黄河,白天你不是说你去‘丽春院’吗?怎么跑这来了呢?”项致远和徐擎苍追上去问道。他们都是偏头县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去个屁丽春院啊,前些天说好要给喇叭花赎身的,今天让家丁送银子,结果家丁告诉我,喇叭花正在接客呢!!”陈黄河开始咬牙了。
项致远和徐擎苍对视,姑娘接客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陈黄河剑尖一指已吓得哆哆嗦嗦的妈妈,怒道:“老花妖,你不说喇叭花去哪了是不,她接的客是谁也不说是不?信不信我把你这百花楼给砸了?”
妈妈此时还扶着门框,她浓装艳抹的脸上,一皱眉头,那香粉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她道:“陈公子不是我不说,您今天惹这闲气实在是多余,咱们到这是找乐子的,对不对?何苦来那么认真?”
陈黄河道:“她那天都跟我说了,就喜欢我一个人儿,要我帮他赎身。她都要成我老婆了,还在接客,没进门就给我戴绿帽子”
项致远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孙儿撒慌,再没有比陈黄河对爱情认真的人了。他拽了一把陈黄河道:“别在这儿计较了,走跟咱俩出去办事去。”
“不是,喇叭花给我戴绿帽子了!!你让我跟你办事儿去??”陈黄河瞪着眼珠子,有点急眼了。
“兄弟啊,就真让你找着人能咋地??你能杀他啊?那么多给你戴绿帽子的,你能杀得过来?走吧,散散心,哥给你分析分析!”项致远不由分说把陈黄河拽出门外,又对看热闹地众人喊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陈黄河还在忿忿不平,可是却很听劝,也许这样的事确实做得太多了,都习以为常了,他对手下的几个蒙面家丁说道“跟我走!”说罢,一抖长剑,干净利落的将剑插进了剑鞘,动作潇洒,放荡不羁
金狮镖局地处偏头县南二十公里处,跟偏头关遥相呼应,偏头关是宋辽边界的三关之一,其它两个是宁武关和雁门关。
自从宋真宗皇帝跟辽国定了澶渊之盟相对平静,大动作没有,却总不太平,特别是边界处,时常受到辽队的骚扰。
直到仁宗这代,辽国还是不断挑畔,对宋朝虎视眈眈,这就促使了宋朝唯一的凭藉武功,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的机构——镖局的繁荣。
镖局的兴旺和繁荣是这个乱世造成的,这么好的赚钱路子,谁不想捞一笔,这就造成了相互抢镖的现象。而能在镖局这行业站得住脚的,一定是武功超群的人物或者说是背景相当硬的人物。
既然武功不错,遇到纠纷为什么会找外人插一杠子呢,其实就是想起到杀鸡儆猴,展现自己强大社会关系的目的,也就是说,大家都是以利益为目的,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时候真得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