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马勇表哥的事情的,但毕竟是古代,这种事情不好让女子先开口,她就假装啥事不懂,自顾说个不停。
“我表哥前两年就中了秀才,家里别提都高兴了呢。”
张小姐看她说个不停,开口就提了马勇,愣了是好一会,然后是自顾笑了笑,接了她的话茬。
“是呢,名次也是考前的呢。”
张小姐惆怅的低着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啥,小声的念叨了这么一句。
“只可惜了呢,我娘前阵子家里给我写信,还说呢,马勇表哥是家里留下了,不继续考功名了。”
她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张小姐真真是愣住了,人已经呆住了的那种。
“我大姑一辈子辛苦惯了,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只我大哥和二哥两个依靠。”她看张小姐还没缓过来,知道是一时难以接受,就继续说,“我大哥成家早,我二哥考中了秀才,那在我们乡下,可就是大不了的事情了。”
“我娘说,我二哥拧的,是说啥都不来府城考了。”
“我大姑没法,也就依了他,事情眼下就是这样,真真的可惜了。”
“听你这么说,是可惜了。”张小姐反应过来,调整好情绪,继续和她说,“眼下大好前程,可是真真的错过了。”
“可不是嘛,”她跟着感慨,看张小姐恢复了,把她想知道的干脆一下都说了为好,长痛不如短痛,“我二表哥说是定了亲,成亲的日子说是在年前,具体哪天,我还不清楚。”
“我二哥不满这桩亲,和我大姑闹腾了有一阵子。”
“但最终还是没拧过我大姑,应下了。”
她看张小姐强忍着悲伤,脸上勉强挤出个苦笑,继续听着。
“我大姑就是一辈子孤独惯了的,不喜大聚大散。”她喝了杯茶水,看着窗外的行人来回走动,回过头继续说,“也好满足,只要跟前有的,稍微称心意,就得过且过了。”
张小姐拿着茶杯的手是哆嗦的厉害,终是两个手把茶杯递到嘴边,抿了口,放下之后,也是和她一样,看着窗外。
门是开着的,几个丫头小厮不远处站着,掌柜的也没走,留下门外低着头。
“是呀,就像你刚刚说的,造化弄人呢。”
这一声轻轻的感慨,是那般的轻,好像是从很远的远方,漂流了好久,才到跟前。脆脆的c弱弱的c但也还保留着内心的那份坚毅和刚强,虽说已经让风刮雨淋消退的差不多,但是这声音中,还是能听出来几分。
“我二表哥也是个拧的,拧不过我大姑,就发誓不考功名了。”
这话她又说一遍,是说给张小姐听的。
她知道二表哥心里的无奈,既然负了心上人,唯有此,心里才能稍稍得一席安宁之地吧。要不然,怕是一辈子都是苦苦熬着。
张小姐笑了笑,笑里满是哀伤,“要我说,你二表哥这又是何必呢。”
“婚姻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但是考功名,他还是能说的算的。”
她把二表哥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张小姐继续看着窗外,窗外有人来人往c鸟语花香,但也有喜笑怒骂c世俗和梦想。
沉默,沉默了好一会,谁都没有说话,她喝着水,也不吱声,由着这沉默的在屋子里蔓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姐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又轻声叹息了几声,缓了缓神,好像想明白一般,转过头。
“一直说你二表哥的事情,都快把正事给忘记了。”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这是一位朋友稍过来的,说是给个故人,正好见着公子,也是巧了,还想着劳烦公子帮忙捎过去。”
她伸手把信接过来,没封口,也没收信人的名字,但她俩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