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大伯家的老婆,也就是麦满香的大妈,此刻已经晕厥过去。
麦三叔家的婶子,此刻也结巴的语无伦次,“血,血,都流成这样了!哎哟,屯子还能活吗?”
麦三婶已经彻底惊悚,声调不自觉有点高。
身为村长,在麦家也排第二的麦世龙就一声厉喝:“喊什么喊!非得让全村人都知道屯子是那个绑了封什么悦女娃子的人吗!”
也许是声音太过威严,一瞬间,让全场人都煞白了脸。
想着这深夜的情况,还凑巧下了雨,他们得知绑那个封橙悦的人是屯子,急忙趁乱上山。
这一找,就找到了重伤的麦满屯。
同时不解也弥弥漫漫从心底滋生。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绑封橙悦?绑就绑吧,就算真看上了人家女娃娃,赶紧趁人家昏迷着,睡了不就得了?怎么会等到人家醒了?更何况,就算醒了,屯子的体力这么好,怎么就能被一个女娃娃砸破了脑袋,还被人家跑了?
这一路下来,他们抬着屯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血流了一路。
这还是半夜,雨又大,两三下冲的血腥味淡了,才没让人发现,可是明天一早呢?看着那淡淡的血迹,怎么想都能找到他们麦家?
一时之间,所有麦家的人都脸色慌慌,一边因为麦满屯的重伤,一边因为这惊动了全村的大事!
麦大伯家的大妈杨花醒了,再看到麦满香后,就像是知道点什么经过般,气的伸出手就愤恨朝麦满香扑来:“都是你!都是你要说什么那个大城市来的女人勾引你的铭衍哥,你可能嫁不了喽,你哥屯子才要替你出头!不然你哥咋儿会出事?咋儿会!”
杨花伸的手很愤怒,近乎快要将麦满香的脸抓花。
麦满香后退一步,“大妈,这事不怪我,我也没想到屯子哥咋儿会对那个女人有想法,我只是说咋么子弄远一点儿就成,我不晓得他为撒子这么做!”
“不晓得,不晓得!那你哥现在能不能去求你的铭衍哥给救命,你晓得不!”
杨花更加愤怒。
麦满香也被屯子满身是血吓到,不知道怎么接话。
现场的混乱,就还是在麦世龙的一声呵斥中停下。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啥子用!谁能救屯子的命?”
此刻,麦满屯似乎被争吵也给吵醒了,痛苦的一声咳嗽中,感受着头痛中越来越飘忽的神思,委屈的叫了声,“娘”
杨花眼眶湿润,飞快上前,“俺在。”
麦世龙就在沉思一会儿后,抽了口旱烟袋,道:“这女娃儿是铭衍的同事,不管咋,铭衍挣钱养了我们村子十几年,出了这儿事,自然是屯子跟阿香的不对,但是这事要捅到邱铭衍那儿去,肯定不妥当,我们连夜把屯子送到县上去治吧,他不是刚好前几天才打工回来么?应该村儿里见过的人不多,要到时候谁问起了,就说他只是前两天回来拿了点东西,又出去打工去了,这两天恰好不在”
听到麦世龙这么说,一瞬间,才像是给麦家那凌乱不堪的心注入了一记强心针。
麦大伯今年已经六十岁了,闻言点点头,将此刻头上紧缠绷带,但是也已经全部渗湿了的儿子往肩膀一背,喊了老三帮忙,就率先冒雨冲了出去。
这大半夜的,不能骑摩托,不能开三轮,只怕这一夜,要想不惊动邱铭衍家,只能靠两条腿把儿子往县城里背着跑了。
留下的女人们,则拿盆的拿盆,拿扫帚的拿扫帚,飞快开始清理院子等地方的血迹。
屯子的妈也在随后擦干眼泪,收拾收拾后,卷着钱跟干粮,也紧随着出山,准备追上麦大伯他们,期望能救回自己的儿子。
好在,这个夜里雨很大,也好在邱铭衍家没有第一时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