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
那一瞬间,贾代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司徒晨吐血而昏的一幕。总觉得人不是因发作而昏,而是活生生的被他爹的对比给刺激了。
不过,看看自家爬在书桌上睡得很幸福的儿子,贾代善忍了又忍,低声对长随吩咐了几句,揪着贾赦的扎起的马尾,抽出《史记》,换上长随递过来的枕头,再看那毫无反应的脑袋,面无表情的一手抓过毯子,往人脑袋一扔,便径直办公而去。
翌日,贾赦听见响动,捂着发酸的脖子,眯着眼睛左右转了一圈,瞧见他爹,高兴着起身凑过去:“老头子,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汇报呢!”他算到了自家,想到了朝堂变动,然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一家族!
贾家的亲戚啊,除了隔壁的,其他差不多都是一年四季按着节日来打秋风的主。
他还是今天大侄子贾珍上门找他出去玩的时候才想到的。
贾代善直接把丫鬟递过来净手的手绢一把啪到贾赦脸上,“你给我醒醒脑子。”
“我”
“还有给我搬东厢房去,嫌房间不够你睡觉的就给我去外书房。霸占爷的书房,你给我睡觉就算了,还打呼噜。”贾代善一想起昨晚听了半晌的杂音,火气就大,直接甩袖子离开。
目楞的注视着贾代善远去,贾赦拗着脑袋往外瞅了瞅冉冉上升的红日,又望望行动迅速的仆从,努力维持着继承人大少的风采,接过仆从递过来的唯一家当一一一本《史记》,默默的从内书房滚到东边的厢房。
当贾政听闻此消息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贾家有两处大书房,外书房乐君阁乃与客会面之地,内书房学斋乃议家主议政,处理贾家内务之地。简言之,最高机密之所在。此外,每个主子院子里设置一间小书房。
曾经,他一直以自己的小书房为傲,因为贾赦书房从来都是摆设,里面据说灰都挤满了厚厚的一层,而他的满是书香。但是自从前段日子,贾赦落水醒来后,直接撒泼打滚的要浪子回头,还要苦读,甚至居然还厚着脸皮借了父亲的书房。
而且父亲还允了。
这不得不让他面上有点难堪。他不是没有在内书房呆过,可每一次他都很体贴很乖巧的向父亲讨教完功课,或者是陪着父亲鉴赏完字画,就避嫌的离开。
没错,避嫌。
父亲乃京城节度使,他书房里肯定有不少关于巡防等等的机密文件,有道是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可万万没想到贾赦竟然
“好了,就说老大他是三天打网两天晒鱼吧。”贾史氏面上带着无奈之意:“你也别太心忧了。且放宽心备考便是了。待你金榜题名,谁又能越过你去?”纵然也知晓内书房的重要性,但对于一个从儿媳妇之时起,就听闻自家公公在家会见世交,处理事务的时候把贾赦揣腰带上,对此并不在意。
“多谢太太宽慰。许是快要科考了,儿子又因”刻意的含糊过去某词会,贾政嘴角露着一丝苦笑:“本来这阶段该是出门会友,结交同窗探各方消息的最好时间。”
他今年下场一举得中秀才,虽然名次有些落后,算得上年少英才,而且还要入国子监学习,他正打算一鼓作气,参与秋闱。
可谁知陡升波澜。
听贾政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觉得贾政小题大做的贾史氏旋即也焦虑起来了。这个会读书的老二可是她费尽心机一点一点的教导出来的,若是前程被老虔婆膝下养大的老大给毁了,那无异于剐她的心头肉!
当下眉眼间带了些怒气,贾史氏道:“老大造得孽,哪有要你来承担的理?老二,知晓你顾念着手足兄弟情义,但是必要的交友还是必要的。何况眼下,你更要出去,让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