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你自己吧。”

    唐无寂只记得恩尤里是个校长，对于“恩尤里”这三个字一时半会没有半点印象。“是个校长来着。”

    寒明自然心中有数了，又不是人人能当上机甲学院校长的，自然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著名的神秘校长。想起刚刚唐无寂又说了一个“不过”就接着问：“不过什么？”

    唐无寂的思维绝壁和一般人不一样，起码寒明听到他的回复之后就有种晕眩感。唐无寂说：“不过，我记得当时我使用的是千机变，算上鬼斧神工的加持，起码能给人重创，更何况是多支齐发，

    伤人肯定是重伤，可是千机变的准心没有那么差，起码也会有一半人重伤致死啊。莫非千机变的威力减弱了？”

    寒明听得有些迷糊，他不清楚千机变是什么玩意，但隐隐觉得肯定很厉害，就是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听见自家阿寂这么说，虽然现在还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事，一切还在掌控之中，但是寒明却有了一些危机感。

    就算身份是比稀有的一ga更珍稀的古代人，那也不能犯了众怒啊。

    “阿寂，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了。”

    唐无寂看着寒明突然变得很严肃的脸，脸色不变问：“什么？”

    “阿寂，你知道这片星系之中有多少生命存在么？”寒明没有等唐无寂开口回答，因为这是一个谁也不清楚的答案，但是他那么问了，“千千万万个。你知道当他们集合起来的时候，能产生多大的力量么？足以毁灭这整个星系。阿寂，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来到这个世界，拥有自己的本领，但却必须要量力而行。我能够帮你，但却不可能一手遮天。”

    唐无寂听懂了寒明的话内之音，这是作为恋人的担心以及作为军官的使命。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些，他在意的是：

    “那么倘使有一天我与这片星系为敌，寒明，你会怎么做？”

    你会随我一起抛弃这里的一切逃离，还是让我俯首认罪，万劫不复？

    寒明屏住了呼吸，两人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方的投像。唐无寂在等寒明的答案，寒明在思量其中的得失。

    没有谁会毫无理由地为另一个人付出所有，因为人始终最爱的只有自己。这并非自私，大概天性使然。

    对于寒明来说肩上的责任重大，不是轻松就可以卸下的那种。从小到大的家族荣耀和军队使命更是一种束缚。一边是他的爱人和未来很久的不可想象的逃亡之旅，另一边是失去恋人，换来的是很久一经不变的生活。久久，寒明似乎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唐无寂已经看出他得出了答案，一脸严肃地等着他来回答。

    “不会有那么一天。莫图斯坦家族的力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我也会竭力阻止这样一天的到来。”

    唐无寂听着寒明信誓旦旦地回答，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大概所有的人都害怕失去，也害怕隔阂，就算是唐无寂也不例外。或许他可以做的很潇洒的抽身离开，但却也改变不了那挥之不去的伤痛。

    “阿寂，我想要我们在一起平平安安地到永久。”

    寒明有些激动又有些诚恳，他的声音很平缓又似乎是因为通讯器的缘故而带着略微的颤抖。

    平安

    永久

    唐无寂想起以前在大唐的日子，或许在经过某个隐于俗世的小村庄时他也想到了“平安”这个陌生的词。那么的陌生，懂得其中的意味却一次也没有说出口过。那个时候，长于杀戮，学于唐门绝学，执着于任务成就，安于刀光剑影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平安”。即使对别人说了，也知道不过是一句空话，今夜明夜，死在这处，死在那处，故乡他乡，何处是埋骨之乡？

    想要轻声答应他，却吞吐不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