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哪里还能有什么资格说话?
于是刘泽清安分了,他倒也知道分寸,在得到刘复带回来的答复后,当即又送去了一万石的粮草和五万两的银子,粮草不是他不给,而是压根没多少,这几年总兵当了下来银子是赚了不少,饷银大多数都被克扣进自己的腰包,要不然也不会有银子让人上京打点,但这养兵,饷银可以不发,但饭不能不给啊,少给归少给,所以这算上之前的五千石,能够送来的两万五千石已经是刘泽清能拿出来的大部分,自己剩下的也不多了。
等得知送去的东西东江镇全都收了之后,刘泽清也算是心里安稳了一大半了,摆在之前虽然那东江镇答应此次放过他一马,不过毕竟口说无凭,刘泽清不放心,一万石的粮草,太少了啊!这就跟花了上百两银子,结果买了个只值几钱银子的假货一样,你会信花一点代价买来的平安,还是更多的代价?
这就是一人的奇怪心理,多花点也舒服点,至少刘泽清现下是心里安稳了一大半了,至于剩下的那点不安稳,也完全是因为那东江镇还没出了登州的境内,也就是说还在他登莱总兵的治下,保不齐骤起发难也说不定。
所以他刘泽清为了让自己彻底安稳下来,只得想法子把这些东江镇来的大军给赶出自己的治下,但他不敢亲自说啊,更别提武力驱赶了,他自己的五千大军刚丢了个一干二净,所以只得让本来打算去京城里打点的亲信从新带上银子,想让朝廷趁早给这些在登莱治下静等安排的东江镇总兵方成能被及早调上战场,到时候他也能把悬在那的半颗心彻底放回去,一举两得啊,说不定还能报仇什么的,那些反贼的战力可是不弱的,到时候岂不就好事成双了?
于是刘泽清开始心思活跃了,等他在京城里打点了一番,果然,到了四月初,京城里的下令到了,让方成前往江淮,驻庐州府,直接受南京兵部的管辖。
实际上,如果不是刘泽清的上下打点,朝堂上还真没人记得这么一支客军,虽然早在八年末朝廷下了旨调兵,可这事一直拖着,朝廷上下以为自己这边是调不动,虽然无可奈何,但也认了,这几年屡有手握重兵的大将听调不听宣,或者上书敷衍,朝廷也都习惯了,所以只当方成的奏章是托词,人家压根不想来,自然就没再打这个算盘。
而到了九年初,大明上下的形势已不如去年那般糜烂不堪,甚至跟前几年比起来形势都大为好转,也就更没人提起调动那支曾在关外杀过建奴的东江镇兵马,但这调令也没收回去,大明只当你不愿来,又不比普通的大明总兵可以管,一纸诏书就能罢了官职,而且,人家是有正当理由的,不来又有什么办法?所以这就给放到了一边。
这才造成了这等糊涂事,那就是方成来了,而且来的还很突然,虽然看上去跟突然这两字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毕竟朝廷是在去年年底调的兵,你今年三月才来?要真有什么大战,岂不是战机早延误个精光?人也早死个精光!
不过这毕竟是奉旨来的,虽然奉的是去年的旨,但这一样是奉旨啊,总不能立马就给遣返回去,所以管着大明半壁江山的南京兵部没办法了,他只得赶紧的给京城请示,这支客军怎么办?毕竟,现如今这兵事已经不像去年那般糜烂不堪了。
至少从去年八月里,卢象升总理江北c河南c山东c湖广四川军务起半年有余,已经略有起色,先是十一月击败反贼中的整齐王,之后整齐王与闯王等贼众拥兵三十余万围攻洛阳,卢象升以副将李重镇,雷时声又败此贼寇,皆是大破之,到了九年初更是屡次败农民军闯王c闯塌王c八大王c摇天动各部,使得反贼势力大减,彻底退出了江淮地界滁州c庐州等地,朱仙镇大败诸家起义军,逐北五十里,朱龙桥至关山,积尸填沟委堑,滁水为之不流,可堪一斑。
到了三月,卢象升更是接连将各家起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