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失偏颇。”傅宗龙给温体仁面子可不会给王应熊面子,这个人竟然把状告到崇祯这,实在是蠢笨如猪,怪不得以堂堂一任尚书,还得给温体仁做马前卒。
傅宗龙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倒是两边都没偏袒,礼部的王应熊这次是想坏他好事,自然不会帮衬,至于城外的那帮人又是连认识都不认识,派出去的属下回来禀告的消息并不都算是好的,这些人可是些嚣张跋扈的人,更不能倚重了!所以干脆把两边的所为都着重讲了个清楚,让崇祯也听了个分明。
“那个主客司的主事还真是狂妄,罢了他的官爵,另以王应熊失察之罪,罚没半年的俸禄。”崇祯皱着眉头,前半句倒是重罚,可重重抬起轻轻放下,只一个罚没半年俸禄就显得太轻了。
傅宗龙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虽说温体仁结党营私犯了崇祯的忌讳,可毕竟自崇祯登基起就甚是宠幸温体仁,这点小事自然波及不到他,而且,王应熊说到底也是个礼部尚书,国之重臣,崇祯还是偏袒的,倒也不算意外。
只是傅宗龙这番话好坏参半,实话都是实话,可两边都夸大了些,比如那些企图进京献功的人也被傅宗龙暗里贬低了几许,顿时让崇祯想要召见的心思大减,若是真有杀良冒功这等事,那他大明还大赏特赏,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不成?
“着赏银”崇祯话说了一半,这才想起自己口袋里可没多少钱,这要是赏的少了,面子上难看,赏的多了,国库里根本拿不出来!至于内库?那早在天启年间就花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更是分毫都无!
“傅卿,你说怎么赏。”崇祯皱着眉头毫无办法,眼看傅宗龙在一边低眉顺眼的模样,立马把皮球踢了回去。
“陛下要么臣给你讲解一番这些人的来历如何?”傅宗龙顾左右而言他,说的话对不上崇祯的问题,不过好歹心知傅宗龙不会毫无缘由的说起,既然说起了,自然有所缘由。
“唔?此话怎讲?莫不是这些人来历不明不成?”崇祯一开始只知道是些占据着朝鲜耽罗府的大明子民,为朝鲜安抚客居耽罗岛,习毛文龙般行事,这才斩获居多,虽说其中可能不乏水分,只是王应熊找出来的理由实在牵强,这女真鞑子人人皆兵,哪里会有所谓杀良冒功之说。
“陛下误会了,这些人确实是真正我大明子民。”傅宗龙摇了摇头,昨日下属回来禀告,也把这些人的来历打听了个一清二楚,与其说是打听,还不如说是对方刻意透露,想来也是想凭着这份大功要去厚赏。
“只是这些人却是海寇起家,原本是据朝鲜国耽罗岛而居,之后更是几番打败朝鲜大军,逼得朝鲜王李倧颁旨让了耽罗府和庆尚道一港予其居住,那李越本是朝鲜国济州庶尹,后投了这些海寇,如今被推举被文官之首,至于这些女真人的首级,则是年前斩获的两红旗居多,还有一些正黄旗的鞑子,言语之间怕是还不止五千之数。”傅宗龙倒是不吝赏识,这也是事实之中,大明这么多年和关外的鞑子征战,除了李成梁能杀败关外的女真,无数的文人武将可都在这个上栽了跟头。
“只是这些人怕是野性难寻,此次入京,也是想求得一官半职好风光一回,对朝廷未必有多少遵从之心。”
崇祯听完略微沉吟,显然有了一番计较,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让这些人进城了,总兵的头衔,许出去一个,至于其他官爵,让其自己上表来,到时候一一应许就是,只是不知道有兵马几何?”
若在大明往年,这种厚赏除了内附可决计没有过,只是现如今总兵已是不值钱的很,赏一个出去倒也不算太大既然人家有心归附,总不能往外面赶。
“怕是不下数万人,若不然也不会逼的朝鲜一国割地,把关外的鞑子的打得丢城失地了,听说年前还收复了旅顺c金州c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