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无缺,即使被查了出来,他们太昌盐铺虽然要受一定压力,只是这压力往山东那边一推,他太昌盐铺也是受害者,更别说,只要盐道通了,这些精盐也就无用了。
这个主意最终让老掌柜点下头,不再犹豫,至于东家那里,这些事本身就都听他的,自然也不成问题。
“不知c老掌柜能做主么?”方生犹豫的道。
老掌柜微微哼了哼,哪能不明白方生的心思,傲然道:“太昌盐铺在北京城中好歹也有百八十年,从这一代一直是老夫做主。”
老掌柜心里还有句话没说,东家平日忙的很,毕竟位高权重,哪有空管盐铺这点闲事,这些山东的乡巴佬着实看轻了自己。
“这就好!”方生假作松了口气,然后再次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扯开,只是从新抬起,一点痕迹却都摸不着。
“尊客,不知,您是否真能在一个月送来十几船如此品质的精盐?”老掌柜微微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问一下保险些,毕竟,如果真把布告打出去,他太昌店铺没那么盐卖,那可就彻底砸了招牌。
“只要途中没人拦着,一个月内十几船精盐到天津卫还是可以的。”方生眯着眼睛,微微有些为自己的主意得逞而得意。
天津卫离北京城近的很,那里有港口,因为这一点,同样商贸发达,贩夫走卒众多,远不是普通卫所能比。
至于一个月运送十几船精盐,方生返回登州卫就会让登州囤积的部分精盐北上,然后在返回济州岛主持大局后,再陆续送过来,时间应当不成问题。
“可知尊客能有何为凭证!”老掌柜小声的问道,毕竟这事情不小,如果没有抵押,即使老掌柜想合作,恐怕东家都未必同意,这事风险太大,在杆秤上秤着那可是太昌盐铺百年声誉以及背后的东家。
此事的东家可还在被火上烤着,下面的人自然也不能乱来。
“没有。”方生直接的道,老掌柜脸色一暗,但随即方生微微笑道:“这批带来的精盐您老只要先按粗盐的价给,等到第一艘船到的,自然就见分晓。”
老掌柜合计合计,答应了方生的主意,毕竟,他需要的仅仅是等几天,如果约定好的精盐能如期到,那再打算也不迟,而这批精盐拿来当粗盐价格收,虽然不合适,可也足见对方的诚意。
少说这十几车精盐拿到京城里的哪家盐铺,那都值的上白银一万七c八千两,就算是定金,份两也算重的,他太昌盐铺怎能如此小气。
“尊客既然如此打算,那我太昌盐铺先出五千两白银,其余分成,后期结算。”
方生点头同意,旋即老掌柜写完了字据,然后恭恭敬敬的拿到方生面前,这是规矩,毕竟,他太昌店铺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
这要字据真成了,日后恐怕双方也都有把柄在手上,哪方反悔,那都是能让对方后悔莫及的事。
“签个字吧。”老掌柜颤颤巍巍,这个字一签事就定下来,太昌店铺的百年声誉算是赌在眼前的尊客这了,老掌柜心中瞬间竟然有些犹豫,只是这字据又不得不签。
方生拿过字据,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大概的意思还是能理解,这份字据看上去的合理的很,甚至连违法犯禁都一点没有,甚至都没这些盐货的来源,也只是写着‘山东方氏名生,以盐货十余艘卖于太昌盐铺,财货两清,互不相欠,月内妥当。’
最后还补了一句,‘盐引齐全,为登州府所签字据。’
于是这批私盐不言而喻便成了能登堂入室,并且多是卖于非富即贵之人府邸之物,要说方生出具的盐引,以及登州府开出的文书自然都是真的,毕竟有毛文禄在,这些东西也都好弄的很。
只是如今登州府陷落已久,即使方生带来的盐引上的日期是一年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