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
何文雄一边吩咐管家去喊他们家的私人医生,一边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抱到床上,目光触及到何白晨娇嫩小脸上红彤彤的两枚巴掌印顿时是心疼不已,就连之前埋怨何白晨不分场合害他丢了脸面的念头也抛得一干二净,只恨不得把伤他儿子的罪魁祸首找过来狠狠折磨以消心头之恨。
“老爷,肯定是何沉帆那个小贱种下的手!”身后的李嫂看起来十分心疼何白晨的样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他面前告状,“我之前来喊少爷的时候就隐隐觉得奇怪,少爷为什么会让我先下去等他,我估计啊,他就是被那个贱种胁迫了!等到陆少将上来,贱种再强迫少爷扮演出一副虐待他的样子,既抢了少爷在少将面前的风头,又毁了少爷的形象,老爷,这个贱种真是好深的心计啊!”
恰在这时,昏倒中的何白晨迷糊间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两声,眼角沁出几滴眼泪,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何文雄一看他的这个样子,顿时就信了七八分,心里头在对何白晨愈发怜惜的时候,对何沉帆的厌恶之感也就越发浓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是那种苛待别人的人,他那么善良胆小,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上次给他买的那只短毛猫被何沉帆害死的时候还伤心了好几天,又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地在陆颜清过来做客的时候对何沉帆出手呢?
这一切定然是何沉帆搞的鬼!平日里就见他畏畏缩缩阴阳怪气,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又挑食又容易生病,害得白晨跟着他受罪,现在又整出这么一出,连他都差点被骗了,还以为白晨是那样不讲理的孩子!
“哎老爷,少爷真是好苦啊。”李嫂替何白晨掖了掖被角,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声,看起来充满了中年妇女的母性情怀,好似前一段时间帮着何白晨虐杀那只短毛猫再轻描淡写推到何沉帆身上的人完全是另一个人一般。
何文雄眉头一紧,看着何白晨虚弱的脸蛋,再想想陆家老祖宗对白晨的赞赏,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低低咬牙道:“绝对不能让那个逆子抢了白晨应有的东西!”
他吩咐李嫂好好看护何白晨,又催促管家快点把医生带过来,就踏着急匆匆的步伐进了书房,犹豫两下,还是拨通了几个号码。
何文雄走后,本该昏迷不醒的何白晨却早已经睁开了双眼,一双可爱清纯的杏仁大眼之中全然布满浓重的阴翳,他冷着脸朝李嫂抬了抬下巴:“你做的很好,晚上去找我妈拿件首饰吧。”
李嫂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应了,夫人的首饰,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就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件,都值她好几个月的工资,李嫂越发庆幸当年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帮他们做事。因为在她看来,何白晨母子要求她做得实在是一些再轻松不过的差事了。
何文雄的心偏到没有边际,永远只看到何白晨好的一面,只看到何沉帆坏的一面,即便何白晨犯了错,只要在他面前卖卖可怜,然后拐弯抹角地推到何沉帆的身上,何文雄都会毫不怀疑地相信,然后愈发喜爱何白晨,愈发厌恶何沉帆。
帮助一个注定得到何家家业的少爷去抹黑一条注定要被驱赶出去的野狗,又有什么难度呢?
就算之前帮助何白晨去欺侮陷害一个无辜的幼子让她隐隐觉得有些良心不安,但事后夫人和少爷给她的丰厚的回馈却让她的仁慈和怜悯渐渐消磨殆尽,慢慢地,她甚至病态地享受这一过程,即使有时候何白晨母子两人没顾得上何沉帆,李嫂也会私下里虐待和苛责他,她从中享受到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满足感。
看啊就算你爸爸是何氏的老总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只能像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般在我脚下摇着尾巴求我给你一口饭吃
何白晨看着李嫂喜滋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弧度。想起何沉帆带给他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