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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的唯一一位剑神,对修补天际有着不容懈怠的责任。

    恩怨情仇在魔气入侵后都变得不值一提,君深成了玄武大陆所有人的保护神,他是他们最后的保障,如果连他都不行了,那玄武大陆基本就是完了。

    人总是这样,大难降临,一切都会变得不重要,他们不再记得两百年前君深杀了十八位大能的仇怨,他们也不记得那一场战役夺走了君深最爱的女人,他们只记得君子剑,只记得那个女人牺牲小我成就了君深问鼎的神话,甚至感念她的大义,甚至感谢她的死去,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痛与难过。

    没有她就没有君深。

    群众病态的想法愈演愈烈,谁都不能想象,如果当时没有发生这一系列事情会是如何。最主要的,如果君深不留在此界等待爱人,那他们现在是否会是一无所有,然后逐渐被魔气侵蚀成魔物。

    还好有君深,幸好有君深。

    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君深明明知道却是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算是生无可恋,林漪的话已经刺穿了他的心,他连自己的存在都在怀疑,别人怎么想自然是早就无关紧要。

    像个行尸走肉似的前往埋骨之地,君深找回了自己的君子剑。

    当年因君子剑封存在此的幻境霎时灰飞烟灭,一草一木都成了齑粉,消散在了风中,就如同他枯寂的灵魂,被风化的连渣都不剩。

    君深对魔气的状况清楚无比,他很明白也许自己会陨落在这场神魔对战之中,尸骨无存。

    这个世界的规则很奇怪,神是人通过修为精进进化的,可魔的表现形式却更多的是魔气,很少会有具象化的姿态。

    天地万物,由气而生,魔气作为最初始的形态,虽然没有智慧没有灵识,却可以达到无孔不入的境地。

    君深对退治魔气并没有把握,一来他虽然成为了剑神,可是到底那是两百年前,他两百年的时光蹉跎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中,修为百年未曾精进。

    二来,他无心恋战,当年的血誓已经消磨掉了他最后的战意,他为林漪而活,必然也为林漪而死。他连生存的意志都没有,从何谈起退治魔气。

    由始至终都像是个笑话。

    君深坐在埋骨之地的枯树下,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沉甸甸的君子剑在他的手里染尽了风霜,他以手抚摸,想要撇去它身上的灰尘砂砾,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连你也要舍弃我了吗?”他喃喃问它,说不出的颓唐。

    作为一把有神识的剑,君子剑解封就应该和君深心意相通。它的剑刃锋利,剑身雪亮,出鞘就应惊天动地。

    然而,君深拔出剑来,它的身体只有斑斑锈迹,就像是君深荒芜的内心,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堂堂一代剑神,佩剑竟是破铜烂铁,这说出去不是徒惹人笑吗?

    君深应景地轻笑出声,抱着君子,把脸埋在了双手之间。他不怕战,不怕死,他只怕他的责任无法履行,他怕他无法保护好玄武大陆,最紧要的,他怕他根本就没有提剑的勇气。

    所以看吧,连君子都在笑话他。沾染了林漪鲜血的君子剑,他已经不配在拥有它。

    深深陷入了自我嫌弃的轮回中无法自拔。

    用情至深,百无一用。

    林漪默默把他落寞的身形净收眼底,她轻轻解开结界,落在了地上,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惹得君深抬起头来。

    “阿深,你终于来了。”她轻轻说,看着君深眉目温柔。

    君深几不可见的轻颤,喜意还来不及蔓上眉头,愁绪便已展露无遗,“漪c漪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祭奠当年过世的先贤。”她拂袖,落落大方地朝着他走来,随手敛起裙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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