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煌初次到荒城白沙镇的时候,正值阳春三月,温暖的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落在行走的路上,天空中云朵飘飘,透着三月里春暖花开的美好,他牵着马,拿着剑,步履轻松地走在进城的路上,周围有几个樵夫和行人,他们停在路边的茶棚休息,熏风摇着茶幌,茶香在几里外弥漫。
“小伙子,来喝杯茶吧,进城还远着呢。”有个老者坐在茶棚的在外边,看着楚煌一个人路过,热络的招呼,“这里有茶,有酒,还有花糕,就差漂亮的姑娘了。”
听着他调侃的话语,周围的人轰的大声笑起来,觥筹交错,是杯碗碰撞的声音,跟军营的生活天差地别,楚煌觉得喝杯茶休息一下也无所谓,就拴住马,走进了茶棚。
“过来坐,过来坐”刚刚那个喊话的老者很是热络,赶紧让身边的同伴给楚煌让给位置,“小伙子,你看着像外地来的,是来做生意的吗?”
荒城地方小,地处偏僻,不过却长了不少的土特产,所以很多外面的商人经常带着货物来,又将荒城的特产带出去,老者经常在这路上行走,对于陌生面孔总是多了几分好奇。
“嗯,不是。”楚煌很平淡的回答,茶棚的老板娘给他倒了一杯茶,还给他上了一碟花糕,楚煌没有吃,而是从自己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来喝。
“小伙子,这茶虽不是名茶,也是我们荒城当地的山茶,你就这么不给面子??”老者叽叽喳喳,甚是多话,可见平日里是说习惯了的,“看你牵着马,还带着剑,该不会是一名剑客,是想来这边剿匪的吧?”
老者说完,自己却先哈哈大笑起来,分明觉得不可能,“荒城外那群土匪残暴狠辣,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最好别有这个念头,在荒城玩两天,就赶紧回去吧。”
算是善意的提醒,楚煌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吃了一块花糕,剿匪是军事行动,不能随便泄露机密。
楚煌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继续上路,荒城就在前方,骑马的话,傍晚就能到达。
楚煌到达荒城的时候,夕阳还挂在天边,明晃晃的酒旗遮住行人的眼睛,一旁放风筝的孩童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牵着马,找了一家客栈,吃了晚饭,喝了两杯,就出来打探匪徒的消息。
傍晚时分,镇上还弥漫着脂粉的香味,楚煌沿着河岸走着,不少商家已经点亮门口的六角灯笼,戏台上也摆出了道具,琴师和歌女轮番演奏,弹唱喜闻乐见的风月故事,还有沿河嬉戏的少女,白沙镇荒城的白沙镇看上去非常的祥和,丝毫不见盗匪侵略的迹象。
楚煌在渡口上了一艘小船,老船家一边撑着船,一边唱着歌,领着楚煌从河边戏台上经过,戏台上一位歌女正深情唱着歌,而对面酒肆的二楼看台上,则聚集了不少的观众。
对此,楚煌只是笑了笑,趁机问道:“船家,白沙镇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哪里有什么事啊?”船家哼着歌,笑的很是开心,并没有将楚煌的话放在心里。
看着周围灯火通明的模样,再加上歌声缭绕,楚煌的确很难将这个小镇跟城外的盗匪拉上关系,若是那群土匪没有来打扰这个小镇,那么他们在城外都做了些什么?
船一摇一摆来到石桥下,那一瞬间举目,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裙的女子步款款地走上来,微微低头朝着楚煌一笑,头上的金雀钗没有插稳,从发髻上滑下来,落在楚煌的手里。
那女子张皇地捂着嘴,好像受到了惊吓,须臾,却是微微勾起唇角,再次冲着楚煌一笑,楚煌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跟他说些什么,不过她说的很小声,隔着有点远的距离,楚煌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可看她的嘴型,绝对不是在说对不起或者很抱歉之类的话。
小船从桥下穿过,到另一边的时候,桥上早已经没有那个女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