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才扑扇着翅膀飞走。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没有转过身正对向陈皓,嗓音比起平常有些低沉沙哑。
陈皓揉了揉眼睛,埋怨道:“你翻来覆去的,我都没怎么睡熟,看你起来便想着瞧瞧,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打扰了我一夜。”
“道长只是为了这样便起来?”
“你这不废话吗!?”
不知为何平日里在野外都没那么容易惊醒,今日的陈皓却怎样都难以入睡,一闭上眼便是那个口口声声喊着他淳阳的男子,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就睡了天塌了都不知道醒来。
他陈皓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路上都被一只比自己高一个半脑袋的东都狼看不起,如果再说是因为差点被拐走了睡不着,还指不定李铁衾这大尾巴狼会怎么笑话他才好,既然如此,陈皓决定死鸭子嘴硬一回,为自己驳回那一丝半点的颜面…
一股重力按压这喉头将陈皓硬生生的推到墙边,李铁衾铁钳似的大手死死的擒住他的脖颈,一点点的剥夺着他的肺腔内的空气。
我的妈呀,这剧情根本不按套路来啊!陈皓的手尽力扳弄着李铁衾的铁爪,脸色随着力度逐渐变得苍白,眼白不住的往上翻像是宣告着身体的吃力感。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李铁衾的目光一愣,铁钳的力度更大:“你与那神策狗走的挺近不是吗?你该不会是杨家按chā在本将身边的细作吧?”
“放…开!你…你这样…我…我…会…死的…”
陈皓吃力的翻着白眼指腹连带着指甲不停的往李铁衾的手背、手指上挠挠,那股求生yù望使得陈皓硬生生的在李铁衾的皮ròu上留下了几道口子。
看着人已经奄奄一息,李铁衾才松开了手,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瞧着陈皓无力的坐在地上咳嗽,神色间暗藏杀机,心中以做好如若陈皓有一丝不对之色,便立即致其置于死地…
“我没有大多的精力陪你耗着,望你接下来所言没有半分掺假,不然便无缘再见明日的朝阳。”
陈皓坐在喘着粗气,又生怕话说慢了,又被这军爷一铁钳拽起来,那下次拿到的结局指不定就是蓝颜薄命…
“我本就不知道今日挟住我的人是谁,你那么晚没回来就想着出门找找你,谁知道会被一个疯男人缠住蠢羊蠢羊的叫,弄得我跟他多熟似的。”
说完陈皓抬手擦了擦鼻子又道:“我觉得那疯子就够离谱了,没想到你个天策更离谱,我不过就是吓得睡不着起来看看,你爪子就上来了,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有机会耍什么yīn谋诡计吗?!爷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智商了!”
“陈皓我虽不知你与那神策狗什么关系,不过千万不要骗我,若让我发现你一丝一毫的虚言…”话到这里李铁衾便大方的把人家客栈里的桌子给劈了:“如同此桌。”
“铁衾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人家的桌子要赔钱的啊!”
又一次陈皓的话不对题让李铁衾一瞬间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为什么那么严肃的场面,那么严肃的话题,只要一和这猥琐的纯阳宫道长谈论起来,就显得如此逗比呢!
想来一定是陈皓的画风太过于搞笑漫画,而李铁衾的画风偏偏就是个正剧,简直不可忍!
“陈皓你能不能稍微给我正经一会。”
陈皓哭丧着脸,立马反驳道:“我哪不正经了,你都快把我一巴掌捏死了,我怎么敢不正经,只不过你劈了人家客栈里的桌子,本来就得赔钱的嘛,我又没冤枉你!”
“呵呵…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才对?!”
“如果铁衾兄弟非要这么客气的话我当然也是不会拒绝的。”
有那么一瞬间李铁衾真的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