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尽,可今日却有不同,被这么多人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的虎视眈眈,她实在是紧张,也许在座的从人都会想要杀了她,以求夜长梦多。谁会知道这丫头会说什么话来,又有谁能保证会审出什么答案了,说不定又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陷害自己也说不定,所以唐奴既是威胁她们的最直接炸弹。被叫到含元殿内的宫妃怀着如此的心情,可不光是被叫去的宫妃,就连没被叫去的其它妃子与嫔妃也都在各自的寝宫内,等待着消息。弈纺宫的灯火不是只因玉良人被叫去含元殿才亮了起来,而是偏殿也没有熄灯,灯火照在雪白的雪地上,照亮黑夜的弈纺宫,梅御女正在榻上,突然听到有侍女传了话“娘娘,常在娘娘让奴才问娘娘睡下了没。”梅花望了一眼,就这点小事就耐不住了。“有请。”放下书本时,宝常在推门而进,梅花请她坐上暖榻,宝常在瞧她桌面上的书“都这个时候了,妹妹还能看得下书。”梅花轻轻一笑“心急还吃不了热豆腐呢,本宫被贵妃娘娘禁足半月,现在可还没到时候呢,出不去的人,又怎么放得起火呢,本宫有什么好着急的。”梅御女看一眼宝常在,瞧她小脸长白“唐奴这丫头胆小如鼠,却聪明着呢,她今晚可是不好开脱了呢,殿下叫去了那么多宫妃,说明这事情可不会怎么轻易结束,就算是能结束,可不能保证殿下会顾及一个宫女的生死,说不定搞不好人头落地。”宝常在显然同意梅御女这些话“谁又能知道殿下心中想着什么呢。”御寒宫内的郁常在寝宫内也是灯火辉煌,怜姬宫女手捧着一身情致的长袍,低头问正在着衣的郁常在“娘娘,唐奴已经进入含元殿,殿下开审在即,娘娘不打算去看一看吗?”郁常在坐于妆台前,咬一口红唇叶,娇艳的红唇便晶莹剔透“本宫去看什么?看殿下如何杀了那个小宫奴?”“这不是娘娘表现的机会吗?”“表现当然是要的,本宫做了这么多的事来,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刻,怎么可能会白白的放掉?”她呼一口气“但是一旦去的不是时候,只怕会分身碎骨。”怜姬算是听懂了郁常在的意思,微微一笑“奴婢要提前恭喜高升了。”郁常在唇角勾了一勾“事情能如此顺利,还是你做事利落,本宫就不信,香良人那个贱人还能逍遥到几时。”仿佛是走一个世纪,唐奴终于走到了含元殿的中央,慌慌张张的跪在下身,伏地朝皇帝拜了一拜“奴婢参加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不紧张,那就是骗人的,她伏在地上,还能感受她双脚不住颤抖的脉动,她撑着地面的两只手也在抖动,袖口已经斗得没有律动,从她跪下的那一刻间,她仿佛能感受到额头上不住流汗,脑袋一阵一阵的朦胧胧,她以为她至少可以好好的说话,那知竟如此的紧张。她怎么能不紧张,殿内坐着的可是当今的皇帝,九五之尊,也是她腹中孩子的爹,掌控天下臣民的生杀大权。更何况她在宫奴院的时候就有听说了,当今皇帝刘阳是一个极其偏激之人,脾气也是众位皇子中最为恶劣的,凶暴残忍。“你就是唐奴?”阳帝很没耐心的问唐奴,从他的觉度看殿内跪在地上的女,她明明已经三分之二趴在了地上,却还是能看得见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小小身子。这样下去,要怎么审?能不能好还好回话还是一个问题呢。“奴婢,是。”唐奴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三个字,虽然有些断断续续,可至少她说清楚了。“朕长像如虎?貌如狼?”刘阳督一眼唐奴“竟叫你如此胆怯。”阿??唐奴愣了一下,急忙回答“奴婢不敢。”“把头抬起来。”唐奴不敢不抬,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咬住下唇,使尽全力才勉强将上半身抬起,然而待到众人看见她的脸时,都不由的吃惊,这丫头是吓坏了胆子,瞧她额头上的汗珠,仿佛就如同淋了雨进来的。碍于殿下在此,宫妃们,也不敢笑出声,卫常青也被唐奴这吓得一脸的汗感到吃惊,有些合不上嘴,刘阳反而哈哈大笑“如今天气明明是冬雪,却让朕体会到了夏天的炎热。”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