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清晨尚不到卯时,唐奴便听到一阵不急不忙的敲门声,这几日来的提心吊胆,唐奴已经稍微有些习惯也睡得不够安稳,听到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来敲她门的也就是文殊了。瞬间睡意全消,唐奴看了一眼门外尚还是昏黑的气氛,这个时候天还没亮,门又响起敲门声,唐奴应了一声“妹妹请稍等。”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她试图要坐起时,她方感到胸口上的痛处,昨夜竟然就怎么昏睡了过去,也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唐奴强忍着疼,坐直了身子,点起灯火,撩开衣服,昨天她匆匆忙忙用绣帕来堵住伤口,虽说侵了不少的血,但好歹也止住了伤口,唐奴小心拉开衣领,棉袄上也已经占了一些血迹。必须要换掉这身衣裳。唐奴看了一眼桌面上备用的宫女装,由心叹出一口气,就算这宫奴衣裳不沾血,她也该换上着宫女宫衣了?文殊还在门外等着她呢。要先打发掉么?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的。“文殊妹妹,昨夜我昏睡过了头,忘记换了衣裳,妹妹若是着急就先去伺候,我换好了衣裳就来。”门外的文殊听到唐奴说出来的声音,哈了一口暖气“我等你一块儿去罢,你快些就是了。”香御女吩咐她多看着点唐奴,尤其是不让她与兰香有接触的机会,她自然要看得严实一些。唐奴愣了一愣,好在文殊没有要求进来,那么只要她动作快一些,应该也是可以处理伤口的,但是这上哪儿去找水?她四顾望了一眼房间内能装水的水壶,远远的看见茶桌上唯一能装水银色普通茶壶,她心中大喜,这水壶中的水起码放了一个通夜,该是冷的才是就算是冷水,现在只要有水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稍微一动胸口便疼一次,她捂着伤口,走到桌边,水果然是冷的,唐奴取来脸布巾,将壶中的水倒如少许的水,布巾湿水之后,再撩开胸口的衣裳,光拿布巾就一股冷气便已经侵透了唐奴整个心,这该死的雪天在暖和的胸口敷上这冰冷的布巾,肯定是要冷遍全身。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她要防止不管任由伤口发炎?唐奴咬紧牙关,顾不得再多想,啪的一下便把冰冷的布巾放在胸前。冷很冷,冷得她觉得她的心都要被冰住了一般的冷。不光是冷,还很疼,冷与疼一起交加,唐奴只觉得双脚使不上力气,不住的颤抖,便全身无力瘫坐与椅子上,不想声音太大,引得文殊担心的问“姐姐,你没事?”好在门是关着的,文殊看不见唐奴此刻的狼狈,唐奴鼓起力气,装作精神饱满的应了一声“没事,不小心磕到了桌子,我快好了。”没时间了,再不出去文殊一定会怀疑,如果被她看到并报给香御女,那么这一针简直就是白扎了。不知不觉中,唐奴的额头已经全是汗,是她强忍着痛与冷才会因此冒出冷汗,经过前一次的敷衍,第二次时,虽然还是一样的冷,但是也捎好些,唐奴自己一个人包不起扎,好在,伤口已经止住了血,虽然还有一道清晰的口子。只要不太大力气就不会再流血,过几日伤口自然会恢复。香御女昨天应该想不到她会自己扎自己的胸口,一直盯着她的双手和双脚,唐奴真该庆幸自己扎的是自己的胸口,若不是这样,恐怕她昨天早就废掉了一只手或者一只脚。重新穿好衣服时,文殊显然有些等不及,在门口着急的问“姐姐,快些,去晚了玉良人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被骂了。”虽然唐奴与文殊都是香御女的宫女,但是这里是在弈纺宫,是玉良人的掌管,所以每天早晨都是去正殿莲姑姑报到的,为各殿主人烧开水,做早饭,一切的杂活全部都是要做的。唐奴穿好衣衫,瞧了一瞧自己的这一身新宫装,多少有些讽刺,宫奴院有多少个女人都想穿上这身衣裳内,偏偏让她这个不想做宫女的人穿上了。打开门有些道歉的对文殊说道“让妹妹久等了。”文殊哈了一口气暖和自己的手,看见唐奴换好的衣衫,不由的一惊,宫奴的衣裳确实比宫女的衣裳要低等许多,却不想看惯她穿宫奴裳了,怎么一看她穿上的宫装还真不一样。她敢保证,唐奴这身板是弈纺宫内最好的,瞧她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