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娘娘。”唐奴轻抬了一些,却也还是半低着头,从梅御女的视线看过去,只是看到了她的鼻子和嘴,看不到眼睛,想她一定是妒忌她现在的地位才会如此低声下气,想到这儿,梅花不禁又多了一层笑意“你瞧你,好似我会吃了你不成,让你给怕的。”唐奴不回话,只是将头又低了一些,梅御女就看不到了她的鼻子,只看到那束着宫束的头,没什么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推黑头发。这宫奴就是宫奴,别说能买得起发簪了,就算是买到了,也是低等的劣货。就同那个叫香菊的宫女头上那难看的发簪。虽说唐奴看似胆小如老鼠,可她却能如此低调,就算是不能用,也不能留。她毕竟是站在秋香那一边的。梅御女愣了一愣,像是随口记起什么“阿,对了,早上杨太医给我开了安胎药,你跑一趟御药房去替我拿来。”被她吩咐做事好过站在这儿看她脸色,唐奴松了一口气道“是。”随后退了几步,转身碎步离开。一路走出弈纺宫,唐奴想着她几日都未曾回去,就怕兰香会担心她,于是小跑偷偷的回了一趟宫奴院,回到她和兰香的小房间却不见兰香的身影,她随手拿了她衣柜中最为珍贵的几十银钱,跑去问马公公。马公公一见唐奴,就嬉皮笑脸的说了话“唐奴,你可真是好命呀,竟然升做了宫女。”唐奴觉得莫名其妙,她这不还是宫奴嘛?怎么就成了宫女?难道是她被梅常在选为伺候她的人,就顺理的成了宫女?她入宫两年,最怕被提升,难道就怎么不经意间给她升了一介宫职?不是?她算好了的,五年宫奴满期便出宫,若是成了宫女,那么既是十年---这件事情对于唐奴来说,简直就是个打击,自己白白的又被关在着深宫里五年,她的青春,她的余年,她不想留在这吃人的深宫中。可她却不能在马公公的跟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愿意唐奴结结巴巴的问“公公可知兰香去了哪里?”她这五天里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这空白的十五年岁月里,最为离奇的事情,既然连她这个小小的宫奴都遇到了此时,只怕兰香也已经被“兰香这儿会在曲宫打扫呢,真难得你还记得她。”“在曲宫打扫,那就是说兰香她没有被”唐奴止住了嘴巴,是她激动了。马公公也为此感到好奇,唐奴虽然身份低微,平时也是少言寡语,但却相当的沉稳,她如此激动,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禁好奇,眼前这个失踪了五天的人突然变成了宫女难道也改变了性子?这五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奴,虽说你我共事两年,是我的下属,可我却一直把你当成是平等的。”马公公笑呵呵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塞给唐奴“以后发了财,可别忘了我着小小的太监。”唐奴还没反应过来,银子已经塞到了她的手上,原来是求好来了,不过是看她现在做了宫女才会如此的对她好言好语,若是让他知道她并非会确定能升宫女,说不定又是另外一张嘴脸。唐奴出来的时间不能过多的耗费在这宫奴院中,回去晚了指不定有回有什么事情不想跟马公公说下去,唐奴辞了马公公,就又小步去了御药房。她才走进,说明了来意,那御药房的小太监打量了她一翻问“你是那个宫的奴才?”药膳房里的小太监是三等太监,虽说高不过宫女,可碍着御药房就一直是个吃香的地方,那些太监自然是要比其它的地方要金贵一些。唐奴不想惹事,老老实实的回了话“是弈纺宫梅御女的贴身奴才。”梅御女是今早才被封了御女,又有了身孕,那小太监自然不会在给唐奴脸色看,却也没好脸色,直接从案台上拿了一包药交给唐奴“诺,这就是李太医给梅御女开的药,拿回去要小心的煎熬,喝时不能太冷亦是不能太热,早晚一碗,不可多喝,也不能不喝。”这想来该是安胎的药,唐奴抓紧了,欠身离开。唐奴回到弈纺宫时,香菊已经吃了早饭,唐奴也才觉得有些饿了,她走入殿内向梅御女秉话“娘娘,药材我取回来了,可是现在就要煎熬?”“你去熬,熬好了叫我就好,这怀孕了就是易困,我要小歇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