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知浅咬断了两条手绢,总算想到了学武这么个还算合理的理由留住了霍轻离,还义正言辞的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霍轻离如何不知她的想法,还真留了下来,用心教她一些防身术。
薛知浅原是最怕习武之人,怎知如今心境不一样,学起来竟颇有兴致,偶尔被霍轻离借机吃豆腐,也乐在其中。
侍画端过来一盘水晶葡萄,剥了一颗就要往薛知浅嘴里送。
霍轻离说:“我来。”然后捏着葡萄温柔似水的看着薛知浅。
薛知浅脸一红,虽说她们黑灯瞎火做过不少亲密之事但是当着人面,多少还是有些害羞,扭捏着说:“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
霍轻离也不在意,放入自己口中,又慢条斯理的剥了几颗。
薛知浅看着她,暗暗感叹,剥个葡萄都这么美,以前怎么没发觉的?
在家中习武已有好几日,因有美人陪着,薛知浅觉得日子过得是相当快活,只有一事,稍嫌堵得慌,就是薛知深每日必来看霍轻离,起初只觉别扭尴尬,后来见到薛知深总是热切的看着霍轻离,眼中爱意丝毫不加掩饰,心中便开始不舒服起来,不过薛知深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而且还有一种横刀夺爱的理亏感,到底没表现出来,只是偷偷生闷气。
薛知浅是个坐不住的人,几日不出门已是极限,便把手中的软剑还给霍轻离,提议出去走走,霍轻离欣然同意。
临出门时,薛知浅才想起来奶妈,让侍画去喊,侍画说包大娘已出门几日,薛知浅一算日子,这几天正好是包婉容出门的日子,从薛知浅记事起,包婉容每个月都要出去几天,日子算得比葵水还准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只说绝不是鸡鸣狗盗之事,连薛夫人都不管,薛知浅就更管不着了,以往薛知浅定觉得耳边少了几日聒噪很不习惯,现由霍轻离陪着,连包婉容出门都忘了,心下惭愧,果然是见色忘义。
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前门街上最大的茶肆,天南海北的人来到京城,都喜欢在那歇脚胡侃。
薛知浅等人到了后,在二楼挑了个顶好的位置,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嗑着瓜子,兴致颇高的听楼下一个髯须大汉说着江湖轶事。
只听大汉道:“那妖女每次杀人后,都会在血泊旁留下一根雪白羽毛,甚是触目惊心。”
后进来的一个中年汉子说:“这位大哥,你说的莫不是那妖女罗刹?”
大汉道:“可不是,妖女武艺高强不说,还心狠手辣,沙头帮的少帮主不过多瞅了她两眼,竟被生生挖去了一对眼珠子,土瓦寨的二当家不过摸了她小脸一把,愣是被砍掉了一双手,最惨的是丹蛇教玉笛公子被一刀剁掉了命根子,真是惨不忍睹,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人。”
另一个似是知情的人接道:“这位壮士此言差矣,你所说的几人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淫贼,我也听说过此女,不过我听说她杀的皆是恶贯满盈之人,就说她单枪匹马挑了黑风寨,就是件大快人心之事,那黑风寨的胡寨主打家劫舍c□掳掠,几乎是无恶不作,就死在罗刹的鬼头大刀下。”
陆陆续续又有其他人插上话,有的说这个罗刹妖女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有的却说侠肝义胆,英雄豪杰,分成两大阵营,打起了嘴仗,不过有一点倒是意见统一,就是这个妖女长得真是美。
有人问比起京城二娇如何?外来客不知京城二娇是谁,那人一指楼上正品茶私语的两人说,“诺,就是她们。”
楼下顿时目瞪口呆掉一片,一人答道:“我见过罗刹,差不多。”
余人点头,那是真美了。
薛知浅见说到她们身上,笑着跟霍轻离说:“不知这个罗刹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如果是,倒是想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