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如人意。四大新“权力掮客”主权财富基金、产油国、对冲基金和私募股权公司将会迅速地撤出全球投资股份,并把投资兑换成现金。就像20世纪30年代的世界和90年代的日本所表现的那样,价格水平会急剧下降,也将会给随后长期的经济停滞种下祸根。同时,经济规划也会显得无能为力。一家公司对一种产品或服务所预计的良好收益在未来也将会出现很大的变数。
但还会出现另外一种可能xìng。中国政府担心社会动dàng会引发恐慌,它会选择把巨额的外汇储备资金从国际体系中抽取出来,将其用于满足国内的经济发展需要,以保持社会的稳定。这种做法将会迅速地提升全世界的银行利率水平,逼迫各国中央银行增加资金供应以购买中国抛售的证券。理论上讲,这个结果对世界产生影响的严重程度要高于通货膨胀,却低于通货紧缩。
不论最后的结果是厄运还是繁荣的局面,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会通过建立贸易壁垒报复中国,而如果它们这样做,中国就会面临巨大压力。与此同时,全球各中央银行将会释放大量流动资金以确保市场不至于崩溃。但正像我们在2007~2008年信贷危机中所看到的,这个恢复过程将会是非常慢的,也是非常痛苦的。这是因为处于恐慌中的全球投资者将会把他们的资金迅速地转移到工业化世界比较安全的短期政府债券市场他们认为即使是高评级的企业债券和普通股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全球信贷市场将会失灵。正像在次贷危机期间所发生的那样,惊慌失措的各中央银行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将会大幅度衰减。
我最后的分析结论是,实际上,在真正出现泡沫时,我们无法知道中国将会如何发展下去,而即使一点小小的震dàng也有可能使整个结构坍塌。
为了把事情讲清楚一点,我不得不说我对中国的情况抱有一些个人成见。那是因为,在20世纪90年代,我参加了一个对中国水泥的投资小团体。这个小团体包括几位世界一流的经济学家,还有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一家中央银行的现任行长。我们购买了8家中国水泥厂,这几家工厂都位于中国北方省份,因为我们预计这一地区工厂的基础设施改造和更新的热潮很快就要到来了。当时,中国的新经济才刚刚开始崛起。这是20世纪末叶在中国淘金的最前沿,我们看到了机会,希望利用这种发展激情和机遇来促进企业的发展,并最终能使其在香港证券jiāo易所公开上市。
然而,与我们的期望相反的是,这次投资失败了。就像在美国工业化开始时期的投资一样,这里的###也到处滋生。公司的账务也因为管理不善而搞得乱七八糟,完全成了一种形式主义。我们雇用了高盛的一位前行政人员担任CEO,以尽可能地解决这些问题,但也徒劳无功。
中国水泥公司也从来没有上市。我们把资产亏本卖给了法国水泥公司拉法基集团①。我们当时都被一种美好的前景吸引住了,但最终却因管理不善和缺少对中国体制的了解而一败涂地。在这一过程中,我从中国市场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教训:如果没有一种产品或服务的保证,就绝对不能把钱摆在桌面上。零散的小规模投资是一回事,而真要经营一家基于在财务数据方面的信任或其他客观量度标准的公司则又是另一回事。对于外国投资者来说,在紧随泡沫破裂之后的经济、金融恐慌期间,这种信任的缺失往往是致命的。
很明显,一些西方国家的公司总是想尽办法在中国赚取利润。一家欧洲汽车零部件公司的CEO曾向我讲述过他是如何在中国扩展公司业务的虽然他也面临着自己公司的知识产权有可能泄露到中国的问题(他描述说,在中国内地的这种状况就好像30年前在中国台湾一样)。在中国,他仅使用第二代或第三代的技术。“我们从来不向他们展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