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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她连解释都没办法为自己说一句。说了也没人信啊。她一个成年人好好的在这站着,而原本应该被保护的孩子却受了那么重的伤。随便找一个村民问问,就能问出是她放开了手。

    她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呢?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吗?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也许沈巡还会猜测,她是故意为之,为自己的孩子铺路。她曾经动过不要萌萌的心思不是么?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过。这么多年被那么多人误会甚至诋毁,骆十佳只觉失望,从来不曾真的记恨什么。唯独被沈巡这么说,心如同被凌迟一般疼痛。

    她承认她骄傲得有些矫情,可这就是骆十佳,是她这二十几年的痛苦经历筑起的孤独的堡垒。明明已经不会疼了啊?

    “我从小到大最怕欠别人的,没照顾好萌萌,是我的责任。”骆十佳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

    “我先走。”骆十佳握紧了还染着血迹的手,努力压制着快要破喉而出的情绪:“让你先冷静冷静。”

    ……

    一步一步从医院出来,平底皮靴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沉重,哒哒哒,每一下都像石头敲击出来的一样。

    好像走了很远,消毒水的味道远到不见。骆十佳站在路边想拦出租车,眼前却被一片水雾遮盖。

    马路上车流来往,汽油燃烧的刺鼻气味随尾气排出,城市的上空是一片混沌的灰色云层,空气中是蒙蒙的灰尘。

    原来这个城市已经污染到这种程度了,怪不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好痛。

    ****

    萌萌出事的第二天,沈母亲自给骆十佳打了电话。

    大约是一整夜没有睡好,骆十佳意识都有些恍惚,眼花,还有些耳鸣。沈母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沙沙的有些变音。

    沈母一个单亲母亲,含辛茹苦带大了儿子,又任劳任怨带大了孙女。一生的寄望也不过是儿孙得到幸福,如今闹成这样,自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尤其萌萌的情况不乐观,让沈母六神无主,失了冷静。

    造成如今的境况,即便沈巡不说,沈母多少也能打听到一些,说来说去,最后又和当年临近高考,沈巡突然被退学一样,又绕到了骆十佳身上。

    这一次,沈母没有气愤,没有怒骂,她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用很卑微的语气由衷诚恳地乞求着骆十佳:“孩子,阿姨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和我们沈巡没有缘分。如今我们家已经成了这样了,阿姨也不求什么了,只希望这些糟心的事快些过去,不论萌萌能不能完全恢复,我都认了。”

    如果这话是几个月前和骆十佳说,她一定会还以颜色。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

    她明白那种哪怕是渺茫的希望,也要一试的心情,也明白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心情。

    因为她也将成为一个母亲,为母则强。

    电话一直在连线,骆十佳却半天都没有声音,这让电话那头的沈母有些着急。

    “孩子?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吗?”

    骆十佳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只觉电话的杂音似乎让她的耳鸣更严重了一些。

    许久许久,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回答道:“阿姨,我明白了。”

    她自然知道,这个“明白”的意义。

    昏天黑地睡了几个小时才浑浑噩噩地醒来,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矿难的新闻和帖子,那些造谣的不实信息还在持续发酵,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沈巡的手机号、家庭住址都被发布到了网上,对“无良”私矿老板的批判到了一个舆论的顶峰。

    骆十佳试着拨打沈巡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想必是已经不堪骚扰。

    关闭电脑,喝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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