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握在手心,不管骆十佳说什么,他始终满不在乎一样微笑着,他说:“十佳,你也许可以试试,用公平的眼光看待我。”
“那你为什么不能公平地对待我?”
“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太急了。”
闫涵这么坦荡荡的道歉,不过是以退为进,明知他不怀好意,骆十佳却没办法真的对他做什么,这种无力感这么多年一直如影随形。
“想想你做的事,没有杀了你已经是我的仁慈。要不是因为她”十佳说不下去,只是重重呼了一口气,胸口窒闷一样疼痛:“她爱你。”
“”
长安终于发现骆十佳落远了,赶紧跑了回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长安看了一眼骆十佳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闫涵,一脸疑惑:“认识?”
闫涵始终微笑,在静静等着骆十佳的反应。骆十佳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对长安笑了笑:“我东西掉地上了,多亏这位先生帮忙捡。”
囫囵说了两句谢谢,骆十佳赶紧拉着长安走了。走远了一些,长安才凑在骆十佳耳边说:“那个帮你捡东西的男人看着挺有味道的。”
骆十佳调侃一笑:“狐臭么?”
长安白了骆十佳一眼:“你非要把人家好端端的帅哥说成这样。”
“原来你喜欢老的。”
“人家这是成熟。”这么多天,长安终于露出一个没有任何勉强的笑容:“再说了,我心里只有沈巡。”
“好。”
“好什么?”长安觑她:“你居然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你心里瞧不上我是不是?切,一点都不把我当敌人,这样我很受辱。”
骆十佳真心地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多几个朋友。
骆十佳在心里有些心酸地说着。
酒店的包厢还算隐秘,也十分清净,装潢得精致而不俗气,可见设计师品味还算不错,这个老板的六千万没有白花。包厢的服务员小姐长得赏心悦目,明显比大堂的素质更高。这里一般都接待的身份相对显赫的人,她们都习惯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沈巡有些疑惑地走了进去,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对角的闫涵。他稳坐如钟,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沈巡看不透。
多年不见,他比当年更让人有压迫感。当年他不过发迹没多久根基没多稳尚且气势凌人。如今他财富积攒深厚,多年商场挥斥方遒,进化得更为处变不惊。
沈巡的眼神蓦地一沉,还没落座,已经转身准备走出去。
“沈老板?”县长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不卖了。”
“什么?”
沈巡回过身,十分郑重地说:“我那矿井如今出了这样的大麻烦,不能害了别人,我不卖了。”
“沈老板!”县长终于有些慌了,他赶紧走到沈巡身边,压低声音说:“闫总决定要在县里做度假村,要那座山,现在大家都在卖矿了,你矿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干吗不卖?再说了,你这是替县里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县民都会感谢你。”
“谢谢县长好意,沈某先走了。”
沈巡毫不犹豫就从包厢里出来。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巡。”闫涵的声音比起多年前更为深沉,如同井底之音,有种深邃的回荡感。
沈巡站住了没动,闫涵走到他面前。两人就这么当面对峙着。
闫涵先笑了笑,那笑意味不明。他递给沈巡一个橙子。
沈巡疑惑地地看着那个橙子,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问:“闫总这是什么意思?”
“矿井的事,你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