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十佳终于理解了沈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偷采?”
“我”
沈巡话还没说完,骆十佳已经看见了从另一个方向鬼鬼祟祟蹿过来的三个人。
“沈巡!小心!”长安一声大喊,提醒了沈巡。他一个回头,敏捷地躲开了其中一个正准备偷袭他的人。
“沈”骆十佳担心地叫着沈巡的名字,话还没说出口,脖子已经被人从后面勒住。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用手臂勒着她的脖子,喉头瞬间烧灼一般的疼痛起来。男人使劲把她往后拖,她的手和脚都在拼命挣扎,在地上留下一道凌乱的拖痕。
此时此刻,和她一样处境的,是和她一样毫无防备的长安。
骆十佳在那一刻告诉自己要冷静,可窒息感让她脑中始终一片空白,平时学的那些防身方式在那一刻都使不出来,脖子那里太疼了,喘不上劲,整个人都有点晕了。她拼命挣扎着,没有什么章法的挣扎,那不是技巧,只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直到那个男人一刀刺在她手臂上,她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老实点!”
那一刀刺得并不深,骆十佳又穿得厚,可血还是不断地往外沁,那种时候,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了,因为更大的恐惧感正在降临。这个男人,正在威胁着她的生命。
男人那一刀彻底激怒了韩东,他双眼血红,此刻,他是唯一没有人盯着的人,捋着袖子就要上来,被沈巡一声大吼呵住。
“你们不要乱来。”沈巡怕她们受到伤害,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试图引导那几个人。
那个之前和韩东说过话的男人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是那点淳朴感已经完全消失了:“没想到你们懂的这么多。本来想把你们带出去的,现在突然发现,不能带你们出去了。”男人冷冷地说:“说,是不是买山的那个什么狗屁集团/派你们来的?”
“集团?”沈巡这才明白他们是误会了:“我们只是迷路了,你放心,离开这里,我们就当没遇到过你们。”
“大哥!不能相信他们。山已经被县里卖了,那些个城里的公司怎么可能还让我们在这里采,分明就是来抓人的。”
这下轮动韩东急了:“放屁!我们抓你们干嘛!又不是警察!”
情势最危急的时候,骆十佳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那尖锐的手机铃声实在让人想忽视都难。
用刀抵着她的男人用低沉地声音胁迫着她:“手机给我!”
骆十佳一只手因为失血,痛得有些抬不起,只得用另一只手把手机递给他。
男人接通了电话,并且熟练地按下了话筒静音。看来并不是一般的山野村民。
山里那么安静,大家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男人还用手臂勒着骆十佳的脖子,两人距离极近,骆十佳听见手机听筒里的声音。
“骆律师。”电话一接通,那端急切的声音就传来了,大约是电话这端没有声音,那人又重复了一遍:“骆律师?”
如同催命符一样的三个字让骆十佳忍不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什么叫倒霉?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骆十佳算是彻底明白了。
“老大!这女人是个律师!!”
“”
挟持着骆十佳和长安,那三人才得以脱身。骆十佳被刺伤,没有及时包扎,此刻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冷,大约是失了血的缘故。
骆十佳靠着驾驶室,安静地盯着看守他们的人。
其中一个眼角有疤的男人问:“这俩女人怎么处理?”
那个被叫了老大的男人说:“一会岔路丢下车。他们应该是买山的那伙人派来的。别带回去。”
眼角有疤的男人看了一眼骆十佳和长安,有点不舍得:“长得这么漂亮,就这么丢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