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一脚,踹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将那人踹得大步直退。一直伺机而动的男人企图偷袭沈巡,被他迎头一拳打得鼻血直流。沈巡一顿拳头连击,把人打得向后仰躺摔了下去。
被三人叫做老大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痰。
“他/妈的,打拐的便衣么?”他阴冷一笑:“放你走了,你还又回来!老子今天让你死得痛快点。”
他的手伸向自己衣服的内侧,正待摸索,还不等他拿出武器,沈巡已经快步到了他面前,如同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没有一丝畏惧和犹豫,沈巡的一只手已经扼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直接夺过了他尚未拿出来的自制手/枪。
拨开保险栓,沈巡的枪直直指向那个带头的男人,声音冷冷的:“放人。”
方才还很凶狠的男人被枪指着,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枪都是自制的,很容易走火,他赶紧求饶:“大兄弟真是真英雄,一个打仨。”
沈巡的枪在他脑袋上重重地按了一下,枪口陷进了他额头的皮肤里。沈巡又重复了一遍:“放人”。
那人吓坏了,赶紧吼着自己的同伙:“还愣着干嘛!还不给大兄弟放人。”
那个被沈巡飞踹倒地的男人捂着胸口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把后座的骆十佳拽了出来,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沈巡看了一眼骆十佳,冷静地对她说:“上车。”
骆十佳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背靠着车,横着摸索到了自己的车里,赶紧钻了进去。
沈巡用枪将他们三个一一逼回了车里,又用绑骆十佳的绳子,将三人都捆在了车椅背上。
沈巡看着那三个人,眸中全是嗜血的阴冷。若不是杀人犯法,他绝不会浪费了这枪里的子弹。
临走前,沈巡回头对那三个人冷冷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有一种杂技,自解绳索。现在你们可以试试了。”
沈巡将枪膛里的子弹和枪分了两个地方丢。一路他一直在踩油门,一直开一直开,直到开出了环山公路,在许多条岔路中,沈巡选了其中一条开了下去。
确定没有人追来,沈巡才将车停了下来。
劫后余生,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下车,透了口气。
沈巡靠在车上抽烟,夹着烟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一支烟燃了一半,他才平静了下来。悬在半空找不到位置的心脏也终于在烟草气息的安抚之下逐渐归位。沈巡低下眼睫,正好看见他手上没搓干净的血迹,愣了一下。
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后怕。
如果他没有正巧问人问到那三个人贩子,骆十佳会被带到哪里去?这个问题,他几乎不敢深想。
再见到骆十佳的那一刻,沈巡只觉得那一刻的心情似乎在很多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
当年他用尽全力考进了政法大学。读大学唯一的动力,不过是为了见她而已。
新生欢迎会,校园新鲜人把礼堂挤了个水泄不通。沈巡很晚才进去,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仗着个子高到处张望,最后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她身上穿着学校发的t恤,t恤上有政法大学的校徽。一头长发被她剪去了,再也不用发绳了。可那头短发还是一样清丽,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他穿过人群,好像是越过千山万水,万顷烟波,红尘雾霭,明明再次到达她面前是那样艰辛,脸上却还是笑着。
骆十佳,他沈巡失而复得的宝贝。哪怕只是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死而无憾
沈巡重重吸了一口烟,低头看向不远处的骆十佳,缓缓将烟吐了出来。
沈巡随手将烟头一丢,两步走近她,如同一个失而复得的疯子,抱着她的脸,她的肩膀上下检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