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疆四季如春,即便是清晨,温度也不低。 程燕西起床的时候,脑门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擦了擦汗,贴心的替季凉撤了被子,然后才安心的走出房间。
而季凉却觉得冷,或许是没了他的怀抱,又少了被子,她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伸手揪过被子裹起来,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窝了一会儿。她一向不赖床,可今天却不愿意起来,如果她没估计错,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发低烧
昨晚程燕西用半强的方式逼着自己做那羞人的事,而且手掌一直摸着自己的后背。
想到这里,季凉想到什么,忽的睁开眼睛,腾的一下子起身,反过手去摸着自己的后背。光滑的一片,没有疤痕程燕西肯定是发现了,可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问
这一团疑惑淡淡的存在于季凉的心中,没有答案。
季凉又在程燕西的宿舍里挂了三天水,足不出户,可还会时不时的发低烧。
三天后的清晨,吃过早饭,从小兵那里听说叶宇凡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服药,也没有吃饭,季凉便急急忙忙的往医务室赶去了。
哐啷
“我说了我不吃都给我滚”
远远地,在走廊里就能听到叶宇凡的吼声,季凉心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见护士一脸挫败的端着药c端着早饭走出来,看见季凉,叹息着摇摇头。
“我进去试试。”季凉咬着唇,“把早饭给我吧。”
“那好吧。”护士点点头,将托盘放到季凉手里。
季凉微微颔首,端着早饭,走了两步来到病房门口,咔哒一声,轻轻地拧开病房的门,“宇”
“我说了让你们滚出去不要再进来”叶宇凡脸朝着窗外,身子倚在床头,铁青着脸吼出声。
“宇凡哥”看到他这副样子,季凉眼里的泪刷得流了下来,悄无声息。她一开口,声音就是颤的,站在原地,哽咽着又喊了一声,“宇凡哥”
“小凉”听到季凉的声音,叶宇凡眼睛倏地睁大,猛地转过头来,眼中又是关切又是欣慰又是愧疚,问道:“你怎么来了我刚刚,不是对你说的。”
“对不起,宇凡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季凉一开口全是道歉的话,微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盛粥的碗里掉,声音哽咽,脚步也挪不了半分。
“小凉”叶宇凡一着急,激动地刚要从床上下来,可上半身一动,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下床,而且连安慰一下季凉的机会都没有,一时脸色又阴郁下来,双手握成拳,狠狠地敲在大腿上,一下一下。
咚咚咚的声音让季凉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抬头一看叶宇凡正在气恼的捶着床,捶着自己的腿,连忙跑了两步跑到床边,将早饭放下,一下子握住叶宇凡的手,哭喊道:“宇凡哥你干什么呀”
“反正我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想安慰你都没有办法。”叶宇凡狠狠地开口,脸上的肌肉因为心里极度的痛苦而微微扭曲,“这双腿已经废了再多敲几下,又有什么关系”
季凉只能紧紧抓着叶宇凡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神经都绞在一起,痛苦c自责的情绪在血液里交织。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叶宇凡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季凉微弱的抽泣声,将病房里的气氛压到最低。
“好了,别哭了。”叶宇凡突然抬起手来,指腹轻轻擦着季凉眼角流不尽的泪水,“好歹手没有废,能替你擦掉泪。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哇”
听着叶宇凡安慰的语气,季凉忽的毫无形象哭出声,身子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泪又多了起来,好像要将十年来没有流过的泪水弥补回来似的,哭个没完。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