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们!”
孙娅痛得发出第一声惨叫后,接下来被掐得连呻c吟都发不出来了。
很快她就感觉不到痛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但是她不肯接受这片空白,死死最后一口气,绝不放弃最后的生机。
似是命不该绝,孙娅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跳跃物,还没来得及看清,身上那发狂毒贼的脑袋上就传来一声脆响。
第一声脆响时,他的手就一滞,孙娅把握时机连忙呼吸,并在对方手上狠咬一口。
毒贼本能想要收手,头上却传来第二c第三声脆响,竟是毫无预兆的两眼一翻,向后倒地。
孙娅惊魂未定,但是并没有被吓破胆,她一手按压着自己剧痛的脖子,一手撑起身子去看床下的毒贼现状。
这一看却也吓了一跳,那毒贼的脑袋上,居然出现了几个显而易见的坑洼。深的地方,足以放进一只乒乓球。
这该是怎样的力道!
这该是怎样的蛋形杀器?
孙娅难以置信的看着蛋蛋,此时的蛋蛋立在桌沿,微微倾斜,好像也在打量毒贼怎么样了。
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它正了正蛋身,仿佛在与她对视。
然后,雀跃似的,它蹦了两蹦。
“”
这么严肃的时候,孙娅真的不想笑。
虽然最终忍住没笑,但是她一心把蛋蛋当成烫手山芋的心情却起了变化。
孙娅走上前,蛋蛋连忙往后蹦了蹦。
她这次没有再冷不丁的伸手去抓,而是真心实意的说:“谢谢你。”
蛋蛋歪了歪身子,不知听没听懂。
孙娅笑了笑,眼下却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
“你先躲起来。”她指了指桌上那只它待了许多天的玻璃杯,温声说:“进去,睡觉觉。”
蛋蛋或许不明白什么是躲,但是显然对这只玻璃杯有感情,轻轻一跳,就落到杯子里。它那绚丽的花纹透过玻璃杯折射出来,格外耀眼夺目。
孙娅松了口气,然后拨打了110报警。
这毒贼多半凶多吉少,事情出的这么蹊跷,幸亏孙娅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学生,履历清白,入读名校,品学兼优。所以有这个前提,她反而更应该把一切摊到明面上来解决。
因为所有的疑窦都不会落在这样的她身上。
孙娅跑了数年政法口,对公检法司这套比较熟悉,既然胸有成竹,所以当民警接线上门办案时,心里也并无慌张,只是脸上慌张至极,甚至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然后是例行的召120救护车拖走生命体征不明的毒贼,以及带受害者回派出所做笔录。
孙娅早就想好了全套说辞——人在家里睡,祸从天上来,被坏人撬门加掐脖子,差点死掉。至于脑袋上的坑,她一无所知,好像毒贼进门时就有的。
而那样的坑,正常人都怀疑不到十五岁的女孩身上,那是常人无法造成的损害。
虽然笔录顺利,但是孙娅未成年,必须监护人来签字接走。
她的监护人现在是孙胜平,她很清楚如果这时候打电话给孙胜平,对方只会以此要挟她来改保险受益人。根本不会考虑他。
何况,孙娅很清楚,说是要监护人来签字接走,其实并没有这么麻烦。毕竟她只是来做笔录,并不是犯罪嫌疑人保释。
这种时候,她选择找李荨帮忙。
笔录做完时间已经很晚,但是李荨接到电话和说明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驻地派出所,慌称是孙娅的堂姐,签字将她接走了。
虽然李荨没有多问,却坚持将她送到了家里。
见到孙娅居住在地下室里,环境简单到简陋,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