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拱手赔罪。
“赵管家,你跟我赔罪可是陪错了地方儿,三爷就在前面车里呢。”
赵奇虽然听不惯阿大的怪声怪调,此时却也只能受着,又拱了拱手,便快步向前走去,恭恭敬敬的在车外面给琮哥儿见了礼。
见琮哥儿问起府中的事情,神色间虽然颇有些不自然,但回话的时候却不见推诿,“三爷刚刚离府的时候,虽然老太太和老爷的身体都不大好,但府里好吃好药供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前些日子江南甄家的事情传了过来,老太太那里许是受了惊吓,人便有些糊涂,请了太医也不管用。
等到后来京城里面也有好多个老亲受了牵连,每日里不断的抄家流放砍头的风言风语不断的往府里传,直到听说王家被连累的时候,二太太也直接倒下了,二老爷又是个从来不管事的,府里现如今可不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老太太如何二太太如何,琮哥儿可是从来都不关心,“老爷太太那里现在可还好?”
“三爷不用担心,老爷太太那里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外面现在风声鹤唳的,三爷又一直没回来,左不过跟着担心罢了。”
听他的语气轻快,想来不是帮着隐瞒了什么,琮哥儿这才放下心来,又听着赵奇继续说道,“三爷也知道咱们府上的消息向来闭塞,比不得那些消息灵通的,幸好三爷那里的小六小七一直支应着,这才没让咱们变成聋子瞎子。”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内院,贾赦和邢夫人都站在门廊下等着,夫妻两人翘着脚眼巴巴的盯着院门不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等什么绝世奇珍呢。
见到琮哥儿进来,脸上便笑成了一朵菊花,眼睛亮亮的更是仿佛在发光。
贾赦只是看着儿子不住的点头,邢夫人那里却是拽着他的衣袖,不停的说道,“哥儿瘦了也黑了”
琮哥儿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有些哭笑不得,在江南的时候虽然因为徒睻不在身边心里揣着些事情,但是每日里跟着杨宁在田地里来来去去的,活动量比在家的时候大的多,自然饭量也跟着增加了很多。
这么长时间下来,琮哥儿感觉身上都已经开始出现肌肉了,哪里会瘦至于黑了什么的,对于他这种天生晒不黑的人,更是没可能的事情!
看着旁边一边不停的点头附和,一边喊着丫头婆子赶紧去做自己爱吃的东西的老爹,却只能无奈苦笑,“老太太那边可是有什么大碍?儿子等会儿换了衣服还要过去看看呢。”
“老太太那里并没什么大事,这长途跋涉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老太太那里晚些去也无妨。”贾赦现在一听到老太太便有些烦。
这可不像老爹会说的话,悄悄的抬眼望向邢夫人的方向,邢夫人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也是我们老爷和你二哥哥太好说话了,明明是他们王家惹了圣怒,要我说,现在这样只是扁了官职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还要怎的?”
话说到这里,琮哥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给王家跑关系,二老爷那里自然是不指望的,那么最后便只能着落在自家老爹和二哥哥身上,恐怕现在自己回来了,老太太盯着的人又要多一个了。
对此任谁也会感到厌烦,不过出门回来不去见过老太太到底于理不合,好在老人家精力有限,瞅着她困乏的时候过去打个招呼也便是了。
这么想着,又听邢夫人在他旁边小声嘱咐道:“琮哥儿,老太太那里无论说什么你只不应便是了,不是母亲说话不好听,他们那边现宫里可是还有一位娘娘呢,正经的贵妃,给他亲舅舅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还做不到?那么一尊大神在那里,哪里用得到你们父子兄弟的做什么!”
琮哥儿听了邢夫人这句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元春在宫里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