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集合。
丁小忧虽然学过攀岩知识,也有过几次实践,可毕竟还是生手,未经过实战证明,只会打普通的绳结,唐阳的分工自然不会让他打冲锋。
那只湾鳄显然对两个不速之客闯入它的领地十分不悦,杀气腾腾冲上了岸。没能在水里及时阻击两人,是它的疏忽。上了岸,它就未必是特种兵的对手了,确切说,未必是唐阳的对手。
这时候,湾鳄追击唐阳已经到了大树前三十米,而且距离唐阳不到十米了!
唐阳几股绳结抖开,在二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撒下,拖着跑了几步,猛地手里急抖,那绳结就好象被施了魔术,居然一前一后套在了那头湾鳄前后四肢上。
说时迟,那是快,唐阳连忙将绳的另一端抛开树下的丁小忧。
“抓住,下树,跑远……”
经过大树干过渡,长长的攀岩索将一头湾鳄四肢牢牢束紧,悬空倒挂。丁小忧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攀岩索,寄在另一端,然后飞速将这端绑在另一棵树上。
果然是凶悍,那家伙个子虽然不大,可架势却十分吓人,血盆大口不断想去咬那绑在身四肢上的绳子,尾巴不断扫着,震动幅度之大,简直有把那大树干震断的危险。
唐阳脸上浮出冷冷的微笑,慢慢摸近,趁那家伙不断挣扎之时,丛林王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扎在了那家伙咽喉下面的软ròu上。
以唐阳的手劲和准心,这一刀自然是深入到底。那凶悍的鳄鱼中了这刀,嚯嚯乱叫,血水随着扭动不断泻出来,就跟下着一场血雨似的。
丁小忧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还真担心这家伙挣脱了。眼见它中刀挣扎,血流不止,他才确定这家伙死定了。
生命力还真顽强啊,足足过了半个多钟头,才完全停止扭动,血淋淋挂在树上,看上去分外狰狞恐怖,唐阳满手血ròu横飞,迅速解剖,取了部分鳄鱼ròu,用藤条编了根绳,拿出一块油布,那么一裹,提起来招呼丁小忧走。
丁小忧还在做着喝鳄鱼羹的美梦呢!
“你不走也成,等下它的七大姑八大舅都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比任何劝说都有效,丁小忧收拾的比谁都快,灰溜溜跟着唐阳飞快离开。
虽然有火,可他们还得吃生ròu。丁小忧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他也清楚,烤熟ròu虽然吸引人,但这味道要是被别的什么凶兽闻到了,那可真就玩到家了。
毕竟他们是来完成任务,而不是来跟凶兽过不去,杀这条湾鳄,更多的是靠计谋,同时也是逼不得已的自保行动。
生生涩涩的鳄鱼ròu,带着浓烈的腥味,如果不是为了果腹,丁小忧简直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确实够恶心。他每送一口,都闭上眼睛,同时还得避开唐阳的视线,以免被看轻。
再看唐阳,高下立分,他左手提ròu,右手丛林王,割成一条一条,串在他临时削成的树签上,咬的口角生津,简直比的上吃大餐。
他其实早看到丁小忧的窘状,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在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吃生ròu的时候,情况也不比丁小忧好多少。
吃完再走了二十三里路,地图上的误导终于被完全克服,又回到了正确路线,按计划,第六天将会有艰苦的攀岩任务,他们要到一处高地取到三千克的模拟“bái fěn”。
唐阳从睡袋钻出来的时候,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往常他发出轻微的动静,丁小忧肯定会在那时候醒来。但在今天,丁小忧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
唐阳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几天又饥又饿又累又淋雨的超负荷劳作,加上虫叮蚊咬,使得他的身体已经严重跟不上。
连续发冷、发烧、冒汗、头痛、肌ròu痛和疲倦,种种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