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过数百年,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时,哪能随意大动干戈。更何况,漠北番邦对我大秦素来恭敬,纳贡亦不曾少,怎么能随意对自己的友邦出兵呢”
这也是暮景曦和卫氏一脉最大的分歧。一个是主战,一个是主和。
云楉涵看着卫皓轩,义正言辞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句话,莫非卫士子没有听过吗漠北番邦的纳贡确实不曾少,而且每年还是勤勤恳恳的送来。但是,我大秦的打赏,更是贡品的几倍。若是碰上皇室大喜,甚至是十几倍。这一来一去的买卖,划算的很。若我是那番邦之人,也是心甘情愿年年进贡。”
此话噎的卫皓轩面红耳赤。士子们倒是还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听着台上的辩论。下面不明真相的群众,却是怒了。什么这漠北番邦竟然如此狡猾,这一政策到底是哪个愚蠢的大臣定来的。那一句句议论谩骂,更是让卫皓轩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稳坐钓鱼台的暮景曦不动声色的扬起了嘴角。云楉涵,这一招出其不意的主动出击,足以乱了他的阵脚。
本来等着看好戏的卫琦却是老脸铁青,看着身旁那些老臣们戏谑的笑容,只希望儿子能够在接下来的考试中扳回一句。
卫皓轩还在为了维护自己爹爹的声誉作最后的努力:“番邦进贡少,是因为漠北之地穷苦。而我大秦赏赐多,则是因为我大秦富庶。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哦,这么说,因为漠北番邦穷,所以,我们就要多赏赐点,让他们能够发展强大,然后来攻打我们大秦卫士子,你难道是漠北派来的奸细吗”云楉涵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提上了一个高度。
此言一出,不止台上的卫皓轩急了,连坐着观战的卫琦也急了。暮景曦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妖孽哦,此事一了,一定要把她除去。
卫皓轩拍着胸脯保证:“我卫家自从先皇在世之时,便追随先皇。后皇上打天下时,又鞍前马后,怎么可能是奸细”
云楉涵也不指望一句话就能把卫氏一脉打入十八层地狱,仅仅是让暮景曦日后改变番邦政策的阻力,能够小一点。
“再说说,大秦富庶。”云楉涵把话题引开:“秦南大旱,为什么众位大臣只能上书请祭司去降雨,而不是从国库派粮派银。难道是大秦的臣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当然不是。”
云楉涵给众臣戴了一个高帽子,继续说道:“是因为国库没有银,没有粮。皇上,少主,都是极其节俭的君主皇子。自从皇城修建而成以后,再也没有多建一座高楼。为了大秦,这般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银子,却全部送给了番邦。”
“那番邦,除了每年送些不值钱的玩意,说两句吉祥话,他们为大秦做了什么大秦的百姓出现了旱灾水灾,他们出了一分力一分钱吗大秦出现了战争,他们出了一兵一卒吗我们大秦辛辛苦苦得来的银子,凭什么要送给那群什么都不干的番邦”
云楉涵一番浅显却又义正言辞的话语,顿时赢得了台下百姓的支持。你跟他们说什么之乎者也,他们还真听不懂。但是你用简单的话语说明了利害,他们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卫皓轩明白自己已经输了一局,立即转移到自己的考题上,说道:“秦南旱灾的策略不得不说是神来之笔。但是,圣人云,明君不窃百姓之利。此方案虽然解了旱灾之急,却是窃取了百姓用生命用汗水得来的银钱。”
卫皓轩一脸悲天悯人,倒是引起了台下不少百姓和士子的赞同和好感。不论怎么说,我们也是纳税交捐了的,为了参加这比试还得交粮,这也不是咱老百姓分内之事啊凭什么要交呢
云楉涵明白这才是他今天的杀招,倒也是不反驳,直接站在台前,面向所有百姓和士子说道:“此策略乃涵儿夫君大秦少主所提议,对所有参加考试的士子造成的损失,涵儿在此代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