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秧城十五万疲军尽数拖死?好,就算十五万疲军都战死了,擅霸,春玉眼,秋凡心,你们两方谁能抵挡三百万兽潮?别忘了,这里是狐秧城,而不是鹰戈与春秋!我活一天,这里便是我做主,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情灭空面色涨红,嘴角自脖颈的血蜈蚣极速颤动,情绪波动极大,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而且语气神态虽愤怒,但却十分认真,疯癫。
话落,原本争吵不休的擅霸与春玉眼都停了声,并且眉头皆皱起,打量着身躯轻颤的情灭空,二人有点怀疑这厮是不是真疯了。
擅霸与春玉眼虽怒,但理智尚存,之前种种只是将心中不岔显露于表,而眼前的情灭空完全是玉石俱焚的架势,比起上一次要激烈的多,也要真实的多。
其实在座四人心中都明白,若不齐心协力共抗兽潮,那么只能被拖死,拖到城破人亡,但擅霸与春玉眼心中都有计较。
双方都想付出最小的伤亡让兽潮尽快覆灭,最后以巅峰实力开始大对决,不过这个想法本身就十分矛盾,无法两全其美,但又不能只选其一,这令他们郁结不已,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展城如今这样。
三日来除却情灭空外,擅霸与春玉眼心中积压的气,完全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可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解决,双方都不肯让步,更不肯早早的翻开底牌,这口气随着不必要的伤亡越来越大,越来越盛,所以导致了今天的爆发。
情灭空看着锁眉的二人,目中血红稍减一分,疯狂之色也褪去不少,但在想到身死的五万蛮军后,再次怒发冲冠,对二人指指点点,大声吼道:
“吵啊,推卸啊!三百万兽潮就在外面,你们多吵一炷香,就有成百上千的蛮军儿郎伤亡,听清了,是蛮军身亡,我们都是蛮族啊!外面的是无灵智的凶兽,是抵御凶兽重要,守护蛮民重要,还是坐等城破重要?”
说到了最后,情灭空虎目含泪,心中想起了十数日间身死的儿子,数千蛮老,百部蛮主,无数蛮军,瞬间悲上心头,声嘶力竭,发泄着近日来怒火。
话落,大厅寂静无声,没人回答,擅霸,春玉眼,秋凡心,三人都陷入深思,衡量得失。
情灭空感受着四周的沉默,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郁气散了不少,血红的眼珠恢复漆黑,面庞上可怖的血蜈蚣也化作疤痕不再抖动。
“我先把话放到这里,明日晌午,若谁手中还留着蛮军,若哪一方还不肯与我狐秧城同对兽潮,那么我城蛮军将会全部撤回,等城破之日,我举百万蛮民突围便是,至于你们?与凶兽决战去吧,哼!”情灭空沉声说完后,一甩衣袖,不再理会三人,自顾自远去。
是夜,狐秧城头,除却十五万狐秧城蛮军外,其余两大势力的蛮军比起日间判若两人。
喊杀声此起彼伏,狂猛万分,骨棒挥出将爬上城头的穿山甲,蜥蜴等等凶兽砸碎,铺天盖地的箭潮遮天蔽月,将一头头强横的凶禽射落,轻松的倚城而战,宰杀一批又一批的兽潮。
不过,五十万仍旧是五十万,擅霸手中的三万蛮军,春玉眼手中的十万蛮军,都没上过城头,而各自的一些底牌也没掀开。
显然,两大势力还在犹豫,衡量其中得失。
狐秧城内,东城区,那座偏僻的宅院外,一名身高八尺,头戴斗笠的壮汉敲开院门,向大厅走去。
大厅中,赢眉头轻皱,目中呈现深思与一抹滋生已久的担忧,手指轻敲桌面,发出凌乱的‘嗒嗒’声,。
“大哥,是不是喷子与小崽儿的环节出了错?”赢身后的乌欲眉头锁死,目中隐见烦忧,开口问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迟了一天!”赢点点头,局势出现了微差,不过还能控制,但令赢真正不放心的是,今天只是迟一天,若明天是迟两天,后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