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更悲!
一万白狐军定格于高空的骨棒也在缓缓落下,好似白狐军在适应着极静和极动。
“不甘啊!”有蛮民发出了定格后的第一声嘶吼,声音是那么哑,那么不可闻!
这蛮民已渐入老年,乌白之发上还有浓稠的血迹,他顾不上去震撼方才身体与灵魂的禁锢,因为他身处血盆大口中,而这血盆大口此刻也在缓缓合闭,一根根獠牙巨齿已收了回来!
“啊!!”魔雄的痛呼还在持续,他体内的金色气血旺盛到了极点,山呼海啸声比方才清晰了数番,体表的红色血雾也越来越浓,周围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喀嚓...”魔雄一根的脊梁骨已碎成了粉末,但依旧有骨裂凭空响起,诡异至极!
“吼!!阿爹我无能啊!”魔雄听着万物复苏的‘声音’,心中大悲,无力感涌上心头,于大痛苦间声嘶力竭!
但魔雄抓着魔刹棺木的双手始终不放,好似这具棺木能给他无穷的力量。
“砰!”一声闷响突兀的响起,原地有百丈大坑显现,玉色骨棒深砸其内,情灭空在此刻复苏!
那条九寸血蜈蚣仍在,但却似被漂洗过了一般,迅速变色,情灭空粗狂到极点的面庞也恢复常色,唯有目中一抹震撼与胆颤还未掩去!
情灭空收起骨棒,一言不发,不甘的看了一眼逐渐复苏的‘大屠杀’,然后身隐虚空,转眼不见。
情灭空竟然不要这一万白狐军了,而且收起骨棒到隐入虚空,这个时间仅经历了一息,他这是在逃什么,或者害怕什么!
“念你掌一品棒,滚!这一万蛮军留下!”霸道强势的话还盘旋于情灭空脑海,这令在虚空中急速穿梭的他速度更快了!
南部边疆之地的无冕之王,逃了。
“咕!”这害人不浅的狐叫戛然而止,缓缓闭合的血盆大口瞬间定格,而白狐背上的万名蛮军同一时间瞳孔涨裂,血流满面!
“砰砰砰...”一声声闷响传来,一蓬蓬血雾绽放,无声的灭亡发生在城外每个角落,血流大地,润物亦无声!
今年的野草注定比往年要肥,火烧不尽。
“阿娘!”一名名稚童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哭泣,双手一抹涕泪后,纷纷向前跑去。
将稚童围在中间的老弱残少并没有去阻止,因为就在刚刚,发生了一幕令他们狂喜的事情!
一万白狐军全湮灭了,尸骨不存,化作血雾滋润了大地!
“他们死了。”一声声相同的声音被蛮民发出,声音中虽有喜色,但更多的是怔然,和木然。
“啊!他们死了又能怎么样,我们也死了好多蛮民,好多啊!”狂喜过后是大悲,是啊,一万百狐军死了能怎么样?
魔猿城一役死了不知多少蛮民,血流成了海,尸堆成了山,血腥味取代空气被残余的数十万蛮民吸入胸膛。
他们的蛮民,部民,猿蛮军,亲友也死了,不能复生了!
“情秧部落!狐秧城!我魔猿城世世代代与你们结为死仇,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啊!还我阿爹!还我妻儿!”
.....
有蛮民发狂,仰头愤怒咆哮,捶胸不止,一道道血泪留下,将这带血的誓言融入骨里,刻在心里,世代不忘。
不过,更多的还是悲嚎,凄厉,啼血!
这一役令太多人丧失了亲人,妻儿,那是撕心裂肺的悲,是令人崩溃的噩耗!
“啊!情灭空老狗,我魔雄不杀你不为蛮!不屠你狐秧城,就咒我魔雄生生世世为猪狗!”躺于棺木的魔雄血泪狂涌,面目扭曲至极,这是无尽痛苦,滔天愤怒,和没有止境的悲!
“嗡!!”魔雄体表的红色血雾在这一声嘶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