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氏脸上强扯的笑也没了,黎婉眼中,旁玉婷如何配得上黎威,可惜,兴乐侯府没有适龄的女子,否则,兴乐侯府与黎府联姻多好?
旁氏走的时候脸已恢复了平静,叫旁玉婷死心了也好,在家好好反省自己平时什么德行,方淑不知刘氏与旁氏说了什么,她管家不至于把手伸到刘氏院子里。
黎婉得了信,心里焦躁,气刘氏糊涂,黎威的亲事哪是她说行就行的,二九禀报说薛夫人离开黎府朝侯府来了,黎婉心底犹豫,当时她虽然给薛夫人的面子不和旁玉婷计较,一个爱慕姐夫的媳妇娶回家,真出事了,黎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去门口说声,薛夫人来了就说我不舒服,不见客了,得空过府拜见她。”
紫兰称是退下,到门口,听黎婉又道,“全安油嘴滑舌,对你却是真心,你顺便告诉他,他所求之事,我同意了。”
紫兰年纪不小了,耽搁下去也是浪费她和全安的时间。
天气热了,唯一穿得薄,跃跃欲试要下地走路,黎婉弯腰托着她身子,避免她摔着了,与紫兰说完话,抱起唯一,唯一后仰着身子还要下地,黎婉有些累了,“唯一听话,娘亲给你拿吃的。”
唯一顿时安静下来,黎婉捏着她鼻子,假装埋怨,“现在跟娘亲这般亲近,你爹回来转身就把我忘了。”黎婉心中还存着不瞒,也知晓与唯一说无非对牛弹琴,小孩子喜欢谁明显写在脸上,与她较真,黎婉反而失了气度。
紫兰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边跟着全安,紫兰娇羞着脸,行礼后,扭捏地退到一边,全安脸上全是喜色,黎婉心里不舒坦,紫兰毕竟跟在她身边多年,成亲后,心底终究会存着旁人了,竟有嫁女儿的难受,叹了口气,对全安道,“你也不用不着感激我,以后对紫兰好些,安生和她过日子便是,今晚侯爷回来我给他说声,成亲乃大事,你家里边还有什么人都通知了,紫兰伺候我多年”
说到后边,眼眶微红,全安是侯府的家生子,紫兰与他成亲后也会一直在她身边伺候,黎婉就是难受,“你若对她不好,不说我,侯爷不会饶了你。”
全安敛下脸上欢喜,郑重道,“我一定会对她好,请夫人放心。”
秦牧隐回来时听全付说起此事,不由得好笑,他在黎婉跟前提了好几次,估摸着黎婉就会同意了,故意将全安留在府里以便黎婉要见人的时候找不到人。
全安站在书房门口,待秦牧隐走近了,恭顺地行了一个大礼,秦牧隐摆手,“夫人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成亲后,紫兰还留在画闲院伺候,夫人离不得她,过些日子,紫兰有了孩子再回你那边养身子。”
全安垂着头,认真回道,“奴才应允过夫人,不会让紫兰吃苦,男子汉一言九鼎。”
秦牧隐忙着回去逗唯一,三两句话就将全安打发走了,画闲院,唯一和黎婉却不在,“侯爷,夫人抱着小姐去静安院了,兴乐侯府薛夫人来了,老夫人请夫人过去一趟。”
秦牧隐看了眼时辰,唯一重了不少,一路上黎婉抱着吃力,秦牧隐换好衣衫朝静安院去,还未到静安院遇着黎婉和旁氏出来,她怀里的唯一正挣扎着要下地,他大步上前
薛夫人猜着黎婉不想见她,黎府若看上旁玉婷,她在两边讨喜,事情砸了,黎婉少不得埋怨她,她来的时候才故意说拜访夏氏而非黎婉。余光瞥见秦牧隐,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她在这件事上算计了黎婉,被秦牧隐知道了,带着旁家和兴乐侯府,秦牧隐都不愿往来了。
“唯一气色好,你自己带孩子,终究与别人不同。”旁氏笑了笑。
“薛夫人谬赞了,她可不稀罕我。”唯一见是秦牧隐,倾着身子往秦牧隐怀里探,秦牧隐接过她,揉了揉她额头,论起来旁氏是长辈,秦牧隐不好当着她的面亲唯一脸颊,颔首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