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搭没一搭闲扯着,然后去院子守着唯一,刘氏过来叫她们吃饭了,屋子里还传来唯一的笑声,刘氏小声嘀咕了两句,心里不痛快,她生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感情好,她倒像是外人了,走进屋,黎威抱着唯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拨浪鼓晃着,黎婉坐在旁边收拾她之前穿过的衣衫,刘氏扯了扯嗓子,对黎威没好气,“吃饭了,唯一,来,外祖母抱。”
黎威扭开身子,“我抱着便好。”答应了黎婉会向刘氏道歉,现在,黎威却说不出口了,谁知,下一句刘氏就怒道,“还不快去吃饭,侯爷和你爹已经去正屋了,你要你爹过来请你不成?”
强行将唯一抱过手,左右晃着腰身,唯一在刘氏怀里颠簸,她哈哈大笑,黎婉在旁边看了好笑,“娘,别晃她,晃出习惯了以后还不得一直那样子?”
刘氏不甚在意,继续晃着,“外祖母的乖孙子,外祖母喜欢晃怎么了,你不也是我这样子带大的?”刘氏抱着唯一往外边走去,嘴里念着黎婉小时候的事,黎威朝黎婉摊了摊手,一副“她就是这样”的神情叫黎婉哭笑不得,比划了一个嘴型,黎威脸都黑了。
秦牧隐和黎忠卿谈论皇上任用世家侧房的事,这两天本来该歇息了,皇上还坚持早朝便是想将这次去安远县有功劳的人提拔起来,安插官职的时候却是个麻烦,内阁大臣有两人不赞成皇上的举措,六部尚书还没有明确表态,黎忠卿在大理寺,和这种事情无关,皇上宣他进宫商讨这件事,黎忠卿将心里想法说了,也不知结果如何,故而,问问秦牧隐他的看法。
秦牧隐没想到黎忠卿想法如此周全,他的法子目前保住了世家正房的位子,多年后就不好说了,可当下,的确找不到辩驳的话来,“岳父大人一番话叫人明知道有漏洞指不出问题所在,那些人全部放出京,来年,资历够了皇上召见他们回京,在京里边给他们排一个官职,那时候,无论谁都无话可说。”
毕竟,资历够了,皇上要任用谁便是看谁更有本事了。
黎忠卿笑道,“我当年进京是靠着王爷提携,当时没人反驳,御史台也没任何风声不就是看我在镇上县城待过吗,不过,担心他们不肯花时间熬几年,那样的话,皇上的苦心可就白费了。”
秦牧隐挑了挑眉,“皇上挑选出来的人都有坚韧之心,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等着吧,明日早朝就该有结果了。”秦牧隐不爱早朝,黎婉和唯一爱赖在被窝里,带着他也变懒了,趁着没有官职的时候能偷懒则偷懒吧。
去正屋用饭的时候,黎忠卿想起一件事情来,“威儿的是给侯爷添麻烦了,你自幼是个性子野的,谁都劝不住,明早,御史台的一帮人怕会有动静了,连累到侯爷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御史台的人急于在皇上面前邀功,抓着点错处怎么会放过,况且,这件事是黎威做得不对,丢了他们的脸,御史台的人弹劾他一本也是正常。
“没什么事,婉儿心里惦记着三弟,若不将三弟的事情安排好了,她夜里睡不着觉。”秦牧隐嘴角微微翘起,黎忠卿对婉儿好,书柜上的书皆是黎忠卿送来的,有一些是黎忠卿抄写的,有一些是黎城,终究,黎婉高兴了,他也高兴。
两人边走边聊,正屋,刘氏抱着唯一坐在黎威对面,黎婉坐在两人中间,黎威闷闷不乐,刘氏絮絮叨叨,黎婉耳根子都快起茧了,刘氏说这些的话的时候在唯一耳朵边,怕是有口水喷进唯一耳朵里,她伸着小手一直挠着。
黎婉看不下去了,“娘,别说三弟了,这件事不怪三弟,我抱着唯一吧,她怕是不舒服。”本是缓和气氛的一句话,刘氏一听心里不舒坦,嗓音抬高了八斗,门外的黎忠卿蹙了蹙眉,刘氏说话从来就是个随性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往外边倒,越到后边越不依不饶了,黑着脸进屋,斜睇了刘氏一眼,刘氏一颤,乖乖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