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块尖锐的木棍,在一段枯木上拼命的钻,花了老半天功夫,好歹把火生了起来。于是他靠着树烤起了那块ròu,不一会儿ròu香就扑鼻而来,才烤个七八分熟,就迫不及待的割下一块来大口吞噬,吃掉了一半,拿起那烤熟的另一半,心想:“好歹是他救了我,我给他送去吧。”但范成依然很怕他,去还是不去?范成在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去了,他给自己的理由是,那人看起来挺怕人,但先是救自己,又给自己食物,应该是内心很好的人,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感受而忘恩负义呢。于是范成拿着那块ròu,又回到了木屋。
里屋的门依然紧紧的关着,范成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那扇门,说道:“ròu烤好了,你出来吃吧。”
那人在里面冷冷的说道:“不用,我不需要吃东西。你留着晚上吃吧。”范成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那人又说道:“你不必为我费心,也不要来烦我。”没办法,范成放下那块ròu,在屋子里无趣的转悠着。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那个神秘人晚上出去,天快亮的时候回来,回来都会带回一些食物,话很少,始终是那冰冷的语调,范成也没有看到他究竟是长的什么样。晚上他离开里屋,范成就进去睡觉,他回来,范成就只好呆在外边乱转悠。
这天,范成在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一枚埙,可惜破了,范成在河边弄了点河泥补上,然后用火烤干,忙了一整天总算完成了。傍晚时分,范成拿着自己修好的埙开始吹家乡的乐曲。
望着夕阳西下,范成伴随着自己的乐曲,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和家人,可是他们都在哪里呢,可恨的战争,将这一切都毁灭了,不免吹起的埙带有了一丝哀伤。不知何时那人站到了范成的身后,忽然他愤怒的从范成手里抢过埙,狠狠的砸在地上,埙也立刻碎了一地。“以后不要用这样难听的声音来打扰我。”虽然依然是冷冷的语调,但这次范成听到他的愤怒和不安。
范成小心的把埙的碎片拾起,那人却自顾自的离开,一会儿就在黑夜里消失的无踪。可是在第二天,范成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却又多了一枚极为精美玉质的埙。范成不解的拿着那枚埙,试图问他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声音吗?”
“你可以乘我不在的时候,自己吹给自己听。”说完那人还是进了里屋。他真是一个怪人,范成这样想着。但同时也感到他对自己并无恶意。范成也不再那么怕他了。
范成和那神秘人就这样彼此在不同的世界里相安无事的生活着,范成腿上的伤也慢慢的好起来,这天范成在树林里打到一只野兔,兴奋的带回家,顺便挖了一些山yào和草yào。然后在家门口架起一只破陶罐,把兔子,山yào,草yào一起扔罐里煮了一罐子兔子汤,做这样的野味是范成的拿手活。
晚上神秘人回来的时候,范成故意把那热好的汤放在桌子上,他进屋的时候,显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坐了下来,看了下陶罐里的汤,正想离开进屋,范成笑呵呵的走出来,说道:“吃吧,这是我今天打的野兔,做了一罐野兔汤,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他坐在那里,说道:“很久没有吃食物了。”说着伸手盛了一小碗,但他却没有解开斗篷,直接把碗送到那黑漆漆的斗篷里,喝了那碗汤。
真是怪人,喝汤也穿着斗篷,也不怕麻烦,范成心想。但忽然一种想看看他尊容的好奇心变得很强烈,此时我不知道哪里开的勇气,居然对他说道:“你为什么不解开斗篷,我还没见过你长什么样。”
他抬起头,慢慢得说道:“你真的想看吗,不后悔?”
范成犹豫了一下,心想也许会很可怕,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不后悔。”
“呵呵。”他冷笑了一下,慢慢的解开了他的斗篷,他那可怖的脸第一次出现在范成的眼前,范成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