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惩大诫,日后还要慎言才是。”
廖雅岚掩去诸多复杂情绪,冲廖腾使了个眼色,跟着陈沉出了天牢,向他施礼:“多谢陈护卫了。”
穆双涵从宜和宫回来,就见骆昭翊在案桌边看奏疏。
“回来了?”骆昭翊头也没抬,随口问了一句。
“你放了廖雅岚?”穆双涵不答反问,表情说不出的古怪,解了披风坐在火炉边暖手驱寒。
“她比较没脑子,利用起来方便,”骆昭翊说的漫不经心,顺口又开嘲讽了,随即问:“你不是刚从宜和宫回来,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穆双涵撇了撇嘴,“这宫里能有什么秘密?陛下的心思传的比谁都快,廖雅岚刚出来,就出了流言,说是您看中她美貌,不忍苛责,就算犯了错也不过是小惩大诫,关了两天舍不得,又放出来了”
骆昭翊一听就皱眉,将奏疏拍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响声,“德福”
“陛下?”
“给朕传令下去,以后宫里再敢有人乱嚼舌根,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德福暗暗心惊,不过跟骆昭翊时间久了,颇有点习以为常,面上不露声色,道了声“是”就下去了。
穆双涵眨了眨眼,“人多总免不了是非,你这样会不会太严厉了?”
她总觉得的自己一不留神又坑了许多人
骆昭翊起身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只觉得冰凉凉的,“没事,宫里这风气需要整治一番手怎么这么冷,宜和宫没有暖炉吗?”
他话说了一半就转到她身上来了。
“我刚从外面进屋当然冷了,”穆双涵抿唇笑了笑,“对了,静仪的反应不出意料,还是那么倔,跟当初跪在你面前请求时一模一样其实有时候想想,她的这份执着也是难能可贵,我总希望她有一份圆满。”
“这丫头一辈子的执着都用在这上面了”骆昭翊将暖炉拉近了些,“还冷吗?”
穆双涵笑着摇了摇头。
一晃又是许多天。
骆廷最近总能听到很多花边传闻,还都是跟骆静仪有关的,这日,又是一场大雪过后,他进了宫,跟骆昭翊边走边谈事,树木凋零,百花谢幕,唯有一片冰清玉洁的白,衬着傲骨凌霜的寒梅,相映成辉。
走着,骆廷忽然打了个喷嚏。
“受凉了?”骆昭翊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瞥他一样。
“你这副看好戏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巴不得我生病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回去给你吗?”
骆昭翊一听,顿时“切”了一声,“你会生病?得了吧,祸害遗千年”
说来也奇怪,骆昭翊幼时多病,练了武后,虽有内力护体,偶尔也会生病的,可骆廷从小到大却都没病过,身体好得不像话。
“哎哟陛下,谁能有你祸害?”骆廷回敬了一句,摸摸鼻子,“是有人念叨我了吧”
骆昭翊轻笑,轻描淡写的说:“静仪正在会见礼部尚书的儿子,大概是没空念叨你的。”
骆廷一噎,半响才说:“跟静仪有什么关系?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随便说说,”骆昭翊耸了耸肩,“不过说起静仪,她的亲事确实不能再拖了,二哥,你觉得呢?”
小兔崽子,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骆廷不动声色,温声笑道:“她早该定下了,如此甚好。”
骆昭翊抬眼:“她定下了,那你呢?”
骆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身中蛊毒的事了我就不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骆昭翊懒得评价他这话了,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西夷?”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