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愤愤不平,觉得骆昭翊命好,是皇后嫡子,才能成为储君,他凡事忍让,但论真才实学,哪里比不上骆昭翊了?
但他不敢说,憋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说。
骆苍眼中充斥郁气,却还要苦苦隐忍,骆静仪站在他对面,看了个真切,忽然道:“太子心无畏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今三皇兄却连一句承认都不敢”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几重刺激之下,骆苍眼睛发红,脱口道:“是!我是不服!”
说完,整个脑海一片空白,他说出来了,憋了多少年的话终于吐出来,忽然觉得有些轻飘飘的失重感。
太后叹了口气,皇家争储她见得太多了,从先帝到文帝,再到太子这一代,她其实并不意外,唯有叹息罢了,三皇子母家强大,能力出众,若说没有这个心才是骗人。
这么多年的窗户纸,竟被骆昭翊一语戳破了。
淑妃泪水夺眶而出,走到文帝跟前跪下,“陛下,您对太子偏心爱护有加,臣妾无话可说,但苍儿也是您的儿子啊”
文帝却是淡淡道:“立嫡不立长,朕知道诸皇儿心中都有不服,不若找个机会,让你们堂堂正正的一较高下,你们才知道是否是朕偏心才立昭翊为太子昭翊,可敢应?”
骆昭翊无所谓,笑得云淡风轻,“有何不敢?”
骆苍真是恨死了他永远这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恨不得将他从高高在上的地方拉下来摔死!
“这样吧,”太后忽然提议,饶有兴趣的笑道:“时节正好,过几日让大伙都去围场,哀家给你们出个考题还有皇帝不是给孙儿们都指了正妃吗?哀家还没都看过,不如召她们一道入宫让哀家瞧瞧吧。”
“就依母后的意思办吧。”文帝当即应道。
其他人皆无异议,一场风波就这么被太后和文帝联手消于无形。
淑妃心中嘲讽冷笑,骆昭翊闯了祸,打了人,太后先前还说要罚他,可他受什么惩罚了?什么都没有!从以前到现在,每次都是这样,她说的再多,哭得再厉害也没用,皇后从头到尾不发一言,那胜利者的姿态刺得她眼睛发疼,她如何不恨不怨?如何能甘心啊?
罢罢罢,且看他们都能得意到几时!逼急了她跟苍儿,有他们好受的!
翌日,薛建受审,他买通山贼绑架穆戎,意欲谋害准太子妃,人证物证俱在,再辩解也无用,因其接连犯事,恶行难改,文帝亲口下了“斩立决”的处分,武阳侯去找端敏长公主,殊不知端敏长公主此时巴不得薛建去死,免得误了大事。
回天无力,武阳侯府被废世子薛建,死!
春去秋来,夏正中间,清风翻过崭新的一夜,桃花谢了,海棠依旧,荷叶衬莲华,一池涟漪,遍地闻清香。
穆双涵刚得知薛建已死的消息,还没缓过来,又接到了进宫的指令,她换上衣服,坐上马车,到了西山围场。
满地都是一个个帐篷,禁军将地方团团围住,靠近围场的南面有一个园子,若是皇家人兴致起来,晚上即可在这里住下,要多方便就多方便。
刚下马车,穆双涵就见两旁各有一辆马车停下,庄若欣和陶韵同时从车里出来,三人面面相觑,彼此间都互相厌恶,庄若欣跟陶韵表情瞬间变了,但眼见不远处文帝和她们的准夫君都在,于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穆双涵却神色平静,稍稍点头,而后仿佛没看见似得,直接往前走去。
“你”
陶韵对穆双涵的看不顺眼几乎不亚于庄若欣了,庄若欣是厌恶怨恨,陶韵更深的却是嫉妒愤恨,因为她嫉妒穆双涵能得到太子欢心,反而将她这个原本呼声最高的准太子妃弃之如履!她想做太子妃,而不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二皇子的正妃!
另一边,骆昭翊瞥见穆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