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在楚谨然身上的血线,不知何时自楚谨然白皙的胸膛上蜿蜒而下,曲曲折折,妖妖娆娆,这血线并非是一直行走,到特定的某处它会断开,之后在另一处又重启路线,不过寥寥几条血红的线,连在一起看,却像是朵肆意盛开的莲花形状苏彻如有所感,他微微低下头,恰见自己脖颈上也出现了一朵同样的莲花。
他和那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烫,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只觉那朵莲花好看的很,花是深红色,那人的胸膛却极白,两相颜色的对比下,莫名的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刻意忽视自己急促起来的呼吸,一面想着上界的法术真奇怪,哪有主人身上也纹有刺身的?一面又想,他为何没有了一开始被纹身的羞辱感?反而c反而心里隐隐有种满足的
真该死。
苏彻克制不住的又握紧了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即便被伤的狠狠的,在面对那人不经意间的施舍时,却依旧会摇着尾巴表示快乐。
真该死。
连他自己都恨自己。
不。你不能这样。他在心中说,那人根本没有给过你什么希望,全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别真的像只狗一样。苏彻,别让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
你只要记住,这人是你的杀母仇人,是给了你极大羞辱的人,是你要拖他下地狱,不死不休的人,便够了。
他不断地在心里这么想,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慢慢地,心里那点甜蜜便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恨意。
这两种情绪的变化之快,让苏彻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个人。一半仍旧在意着楚谨然,会为他某次不经意的动作而欣喜异常,一半却恨着他,恨之入骨,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他。
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听从恨着他的一半,直至把在意他的一半吞噬。
然而感情呢?谁都不知道c也不能控制感情这回事。
他不想再去想这麻烦的事,便又将视线投到了那人的胸膛之上,此时那朵莲花已被完成了大半,可能再要一点时间,它就会被彻底完成他想着,却猛然注意到那朵莲花盛开的位置极为微妙。它是盛开在那人的左胸膛,心口处的。
心口处?疑惑在他心中浮现。
恰在此时,那人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从今时今日起,苏彻便为楚谨然的奴。一生一世,皆为若此。”话落,连接在二人之间的血线霎时间消失不,或许,它只是变成透明的了。
苏彻自己正怔怔想着,却不想被他这一番话夺去了注意:
一生一世,皆为若此?
他一半的自己为这感到羞耻c不甘c和烦闷,另一半的自己却为‘一生一世’这个词而欢喜的不得了。
真他妈的该死。
他又被两种自己所纠缠,连疑惑也暂时忘了。
“从此往后,你不得伤我分毫,否则将受到无边痛苦。但,”那人一顿。
苏彻烦闷的抛开那两种自己,抬头看他。管它现在是什么思绪掌控了他,他一点不想去想。
那人的双眸专注的看着他,令他的呼吸都要停止:“若哪一天,你的实力强过了我。”
他的耳边只回荡着这清冷的声音:“便契约可废,我命你可夺。”
“”
苏彻颤抖。兴奋地颤抖。
生死契,是为何物?乃是火莲教创教者所创下的痴情契约。
契约规定强行签约者,要承担被签约者受到的伤害的五成,若哪一天被签约者死了,强行签约者也会随之而去。
据说创教者当年爱一人爱的如痴若狂,而那人却受不了创教者如烈火般的熊熊爱意逃往下界。却不料创教者也甘愿放弃一切来到下界,并为了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