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肉一样瘫在地上,季寇肖从他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放到自己口袋里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摔到角落里的手机捡起来,调出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里最近的一条来电没有姓名,只有一串号码,季寇肖将这串数字牢牢记住后,将电话也揣进口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厚重的窗帘朝外看去。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因为地处郊区,四周一片静寂。他知道李宗坤的保镖会每隔半个小时巡视一圈,现在是一点二十,距离下次巡视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足够了。
之前因为怕他会利用工具逃脱,在他被囚禁后,李宗坤就将他身上所有东西都搜走了。不过对于他来说,随便的一样东西都可以成为逃脱工具。
他走到李宗坤面前,将他腕上的手表解开,直接将表链扯断捏碎,从表链里抽出一根生耳。之后他回到窗边,用生耳轻松地撬开了窗户上的锁。
他摸出手机,一点二十三分。
季寇肖推开窗户,这里是三楼,距离楼下草坪有六七米的距离。他轻松地登上窗沿,轻轻一跃就跳了下去。
他落在松软的草坪上时身体不由得晃了几下,虽然良好的耐药性让他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就适应了李宗坤给他注射的肌肉松弛剂,但残余的药力还是让他有些体力不支。
季寇肖勉强稳定了一下动作,时间不多,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李宗坤大概是临时到这里的,所以车并没有停在车库而是泊在别墅外,这让他方便了许多。季寇肖动作敏捷地几步到了车上,将车发动后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着季氏飞驰而去。
他的身上还穿着三天前在警部参加年度庆典时的礼服,当时他刚做完年度特别贡献奖的演讲,就接到了季氏濒临破产以及父亲季绍盛心脏病发的消息。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连夜赶回国,只是他刚下飞机,就被早早守在机场的保镖控制住。
谁能想到,他父亲养在身边多年的养子李宗坤,竟然是条吃人的毒蛇。
季寇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栗,他的手不住颤抖,几乎没办法握住方向盘。
冷静,一定要冷静。虽然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他还是用最大的意志力支撑住自己。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二哥和季氏的仇还没有报,他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即使身体已经快要不听自己的使唤,季寇肖的大脑却无比的沉着冷静。为了防止被追踪行驶路线,他并没有使用自动行驶模式,而是使用最原始的手动驾驶。
他一边风驰电掣地朝季氏奔驰着,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出个号码,电话那边刚响一声就被接通,季寇肖清了清喉咙:“振宇。”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随即一个男声震惊地叫起来:“寇肖?是你吗,寇肖?你现在在哪儿?这是谁的电话?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没有时间回答你的问题,告诉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季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在加护病房。”
“我还有十五分钟赶到公司,在公司等着我,准备好资料,我要知道这段时间公司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是!”
季寇肖挂断电话,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在李宗坤被保镖发现之前,他必须要赶到公司,必须在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扭转这个局面。
“铃铃铃”
一旁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长串刺耳的铃声,他低头,在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正是李宗坤最后接通的那通电话!季寇肖想要立刻将电话接通,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只凭着李宗坤的那点手段,他是不可能将偌大的季氏整垮,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做幕后推手。
他强自克制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