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谨骞今天上午没上班,早上司机来接,他直接吩咐去了周嘉鱼之前住的那片儿的管辖派/出所。
早上九点,黑色的轿车从狭窄的街道驶来,在一片喧哗老旧的城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派/出所大门口,有穿了黑色制服的警察在等。
王谨骞下车,同那人握手。对方是一个约么三十出头的男子,浓眉高鼻,英气很足,肩上有两根银杠和三朵银花。
“你好王总,我是闫震,前两天和您通过电话的。”
“知道,麻烦闫队了。”王谨骞简短的点了下头,和男人握手之后并排往里面走,两人神情如出一辙的严肃。
“不麻烦,大宇跟我打过招呼,你是他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忙应该的。”
“前一阵儿执行任务刚从云南回来,这才腾出功夫帮您查,手底下人办事儿慢,懒散惯了,这一带入室盗窃的案子发的太多他们也不太上心,王总你别往心里去。”
闫震口中的大宇是上次和王谨骞他们一起吃饭的战骋表亲,闫震同届的警校同学,只不过官衔比他高了一阶儿,之前在饭桌上听说周嘉鱼这事儿就说过要帮着打招呼查的。
王谨骞大度一笑,“帮了这么大的忙本该是我谢闫队才是,人抓到了就好。”
闫震带着王谨骞往办事大厅里面走,有间或出警的民警和办事员见到两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儿毕恭毕敬的管闫震叫上一声儿闫队长。
王谨骞来之前听负责给他牵线联系的大宇说过,这闫震虽然年纪比他长不了几岁,但是在这警界十分出名,刚毕业的时候就被挖掘去云南边界做卧底,一年不到就帮着清了扎在边界跟毒瘤似的贩/毒团伙,回来进警队跟着老师接连办了几桩大案,一路升迁这才算是站稳了脚跟。
凡事在惯犯重犯那儿提起闫震这个名字,就没人腿不哆嗦的。
现在让鼎鼎大名的重案组组长来办一桩小的不能再小的偷窃案,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
闫震推开监控室的门,转头跟王谨骞解释。“咱先看看监控,我慢慢跟你说。”
屋里一共有四个显示屏,里头坐着两个值班的年轻民警,此刻都歪歪扭扭的躺在凳子上睡觉,闫震进去照着凳子就是咣咣两脚,在睡觉的值班民警吓了一跳,蹭的一下站起来。
“闫队!”
“几天不收拾你们皮子又松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给老子滚蛋!”
“是是是。”两个年轻人跟得着特赦令似的起身把凳子摆好,冲着王谨骞跟闫震点头弯腰。“闫爷,您忙,您忙。要的那监控带就在电脑边上,您有事儿喊一声就成,我俩门口候着。”
闫震挥了挥手撵走他们,拉开其中一张椅子示意王谨骞过来坐,他站在他一旁,在电脑上点着什么。
不过一会儿,屏幕弹出了一个不太清晰的街道监控画面。
“你看。”闫震用手指着街道右上角的一辆黑色大众轿车。“这两个人就是行窃的案犯,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在街对面是小学放学的时间,人来人往当时非常乱,他们就是这个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溜进来的。”
闫震把视频往后调了调,让王谨骞看的更清楚一些,视频上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正在往左右瞄。
王谨骞盯着屏幕,神色冷然。“是惯犯?”
“不是。”闫震摇头,“昨天抓回来的,我审了审也去了一趟现场,俩人头一遭干这事儿,门锁都是拿家伙什强行别坏的,一看就是新手。”
“目的呢?”王谨骞问,“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跑到一家去破坏东西吧。”
“据这俩人交代是受人之托才去办的这下三滥事儿,压根就不是冲着钱去的,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王谨骞皱眉,“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