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笑了笑,让二人不用担心,说自己会想法子的。挥手让两人下去,赵玉笙托腮想了一阵后,决定还是让元修夫fù来管这事。
因为应大郎侵吞元和丁蔚在西北铺子的进项,再加上之前那一家子打算将身患羊癫风的万五姑娘介绍给丁蔚一事,导致元对这一家子的好印象大打折扣。尤其是认回了赵玉笙且与她定下了亲事,元不愿再让赵玉笙有半点不快,所以特地将应氏一家安顿去了连仓县,银子给得足足地,算是还尽了对方当年的恩情。
因为元当初就撂下话,让那一家子再不要来寻自己。所以应氏到了京城,却不敢贸然求见元,而是走迂回路线,想让在元跟前很能说得上话的麦婆子帮她在元跟前递递话。
赵玉笙想,元虽然很在意自己这个未婚妻的感受,即便见了应氏,对应氏也不会很热情,甚至会像关婆子说的那样,让那一家子远远地离开。但面对应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他十之八九又会大手一挥一叠银票甩出去。
一想到这里赵玉笙就不舒服,都说要知恩图报,但像应氏一家子这样挟恩自重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不配元那样待他们。郡王府虽然不缺银子,但不能便宜了这样的人。
关婆子所说正是赵玉笙所想,只是她如今还没过门,不好chā手郡王府的事情。她也不能告诉元自己的想法,只要她开口,元肯定会不见应氏,但也容易留下忘恩负义冷酷无情的骂名,最好是不让元知道就悄悄地解决了这件事。
彻底弄走应氏一家的最好人选还是元修,不过此事还得大伯母出马才好,赵玉笙想好计策之后方安心睡下。次日一用罢早膳她就跑去梧桐院找崔氏,崔氏听她说完,抿嘴笑道:“你这孩子,这脑子倒是灵光,知道此事元修夫fù那边,徐家二太太出面比咱们合适。正巧徐家老太君身子不适,老太君让我去广平侯府看望一番,我顺便找韦氏说这事吧。”
赵玉笙拍手叫好,又和滕氏说了一通话,逗了一阵她的女儿后方回牡丹院。等赵玉笙走后,滕氏忍不住向婆婆感叹道:“之前我总觉着四妹妹能许给元做郡王妃,是她运气好,如今看来却不仅是因为这个。年纪不大,想事情却这般周全,若是一般的姑娘,兴许就会仗着未婚夫对自己的敬畏宠爱,直接要求他不见应氏。却不想那应氏终究对元有恩,你这样做,他心里会如何想你。”
崔氏笑着点头赞同,又告诉儿媳fù说庞翠儿的未婚夫之所以会突然退婚,其实是自己派人做的手脚。滕氏大感意外:“竟然是婆婆做的手脚,那您方才为何不与四妹妹说?”
崔氏淡淡地道:“坏人姻缘终究不是好事,告诉她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那庞翠儿不过一个nǎi娘的闺女,因为元一心报恩才富贵起来,竟然张狂得敢对咱们伯府的姑娘不敬,害得笙姐儿挨打坐牢。我其实老早就想收拾她了,只是一直顾不上而已。”
滕氏想到庞翠儿的可恶,尤其在妙音寺山顶上那盯着赵玉笙的yīn狠的眼神,觉得婆婆做得一点都不过分,庞翠儿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爱惹是生非的货色嫁到谁家都是祸害。
元对应氏一家子的安排处置,韦氏本来就清楚。崔氏与她说话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自己身边的人前两日在京都街上似乎瞧见了应氏,又随口说了应氏一家如今的情况,韦氏就坐不住了。
等崔氏一离开广平侯府,韦氏就去了信郡王府找杜氏。杜氏听完气得大骂:“这个不要脸的老货,还真要一辈子赖着二弟不放了!世上怎么有这么贪心不足的东西,二弟当初给她家的钱财,只要不挥霍,足够她家三代人吃喝不愁了!若是那识趣地,就算遇上再大的事情也没脸再来了。这才几年,这老货竟然厚颜无耻地又寻来了。不行,这次一定要将这一家子撵得远远地,省得再来烦人!”
晚上元修下衙,听妻子说